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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灯。床上没人,浴室的门开着,一览无遗,也是没有人。当然,没有灯就表示浴室里没人了,否则就是出事了。他又去了画室,那里面的灯是白炽灯,特亮的那种。刚开灯的一瞬,他有些不适,半眯了下眼睛。她同样没在里面。
她比他还更加地急不可耐。司湛宁的心情很微妙。
司湛宁一个人睡,一个人吃早餐,一个人看完报纸然后去和纪思凉签约。
第二天的报纸很快就报道了司家和纪家合作的事情。记着所拍的几张照片,都没有掩住司湛宁微微憔悴的神色。无一例外的,所有报纸杂志都描写他为了合作的事情如何地尽心尽力,通宵达旦,以至于签约当天还留有轻微的黑眼圈。当天的晚报又拍摄到司湛宁和纪思凉共进晚餐的照片,纷纷大胆猜测司家和纪家会不会联姻,更有一两家直言司湛宁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湛宁看着报道微微地笑,比他想象中还要好,那些猜测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现在是拿捏得刚刚好。他转过手腕看时间的时候,顺便看了眼自己的婚戒,明明他还带着婚戒的,为何就偏偏没人注意到?难道说这戒指的式样太普通了,都认为不可能是婚戒?他嘴角笑开来,她只拿掉了钻戒,似乎婚戒没除下来。
司湛宁想到一件事,突然就心情好起来。如果纪思凉这事不成,他哪天和她去媒体前露一露面,两个一模一样式样的婚戒摄在一起,他们该会写怎样的报道?她又有什么反应?
叶冉慈在家舒舒服服地住了两天,到第三天,她妈妈就首先坐不住了。
叶太太:“怎么还不回去?你都没看到最新的报纸怎么写的?”
叶冉慈把舀粥的勺子轻轻放下,然后把手藏到下面,换了一个手拿勺子。她打了个眼风过去看叶臻衢,后者吃一口粥左望望,吃一口粥再右望望,一副等待看戏的样子很欠抽。
叶太太:“今晚叫湛宁过来吃饭,顺便接你回去。”
“不用了妈,我有车,吃晚饭我自己回去。”
叶太太看着她皱眉,“你打电话还是我打电话?”
“妈,我帮你打。”叶臻衢的声音□来。
叶太太对他点点头,一会之后又补充,“你的车子就先放家里,坐湛宁的车回去。”
“那我还要再回来取车,不是麻烦吗。”
叶太太睨了一眼,“你的车子压着,等哪天我觉得你表现好了再叫你回来拿。躲到家里来是因为把钻戒搞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自己好好给湛宁认错去。”
叶冉慈汗颜。她以为婚戒还带着就没事的,果然谁都只会注意那闪闪发光的东西。
叶臻衢拿着子机晃悠到叶冉慈面前,凑过脸对她笑道:“妹夫说今天没啥事,一会就过来。唔,哥给你点情报,他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大高兴。”
“叶臻衢!”
“怎么了?”叶臻衢笑得很灿烂。
“你故意!”
“就是的!”叶臻衢把脸一转,表情全收起来,回道。
叶冉慈闷闷地把沙发上的抱枕踢飞,“小气!”
十一章 。。。
叶冉慈亲自去给司湛宁开门。
司湛宁微笑着上前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然后慢慢分开她的五指,与她十指相握。
叶冉慈明显感觉到他故意把他们带着婚戒的手指压得紧紧的,她似乎能听到两只戒指相摩擦的金属声音。她抬头看他一眼。
司湛宁浅笑着低下头,在她耳旁低声说:“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气息带着他的体温,热乎乎地洒在她的耳廓上,烫得她的耳朵一下就熟透了。叶冉慈迅速地侧了头,避开他轻笑锁带来的后续气息与温度,只觉得一切都奇怪极了,包括他和她。
“妹夫呀!”叶臻衢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
叶冉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大哥!”司湛宁也笑着叫了一声迎上去。
叶冉慈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奇怪。怎么奇怪呢,直到他们两人上了书房,她一个坐在沙发上才想出了个词:恶心!就是恶心。
“妹夫呀。”叶臻衢坐在书桌角上,一只腿吊起来,一只腿斜站着。“你比我还大几岁,跟着小慈叫我一声大哥,心里或多或少总有些不大舒服是肯定的。”
“没有。”司湛宁抿了唇淡淡地划起一道浅弧线,是一个让人十分舒服的微笑。
“我就和你说,小慈在家里最小,一直被宠惯了,连我这个大哥,她也从来没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