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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字可以看图啊。”
“图?”圆牌上面一只烟,烟上划道斜线。“没看明白,我还以为那是不许放炮呢。”他推开窗子把烟扔了下去,在小孩子身边坐下。
小魔头开始对他的身份感到疑惑。“你是秦川的员工?”
“不是。你呢?”神经忽然弹了几下,翅膀按着他脑门转了转他干净的小脸,“我猜猜,你是秦川的家属?”那吉良不亲近女人不可能有儿子。“你姓什么?”
“不要动手动脚!”小孩打掉他的大手,“我叫那天佐。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哪咤。”
“还蚂蚱呢。”原来真是那家的孩子!“你怎么会在和平路劫道?”对张嘴就是100块的小鬼实在用不出要饭这种字眼儿。
“我放假了,无聊就跟他们出去玩喽。后来我还真的抱了狗去过,”说到这儿遗憾地摇摇头,“没有用之前那办法赚得多。”胆子小的人很多,有同情心的人就少了。人们都吃硬不吃软。
翅膀还以为他是去体验生活,要做最高级的职业黑社会,先到基层做小瘪三,正暗暗佩服这种一切从娃娃抓起的家庭教育方式,搞了半天是这小鬼自己的消遣。“孩子你这癖好太奇怪了,让你爸有空带你去看看大夫,挂精神科。”
“什么我爸?”哪咤的兴奋劲儿一下就没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爸爸死了吗?我妈也死了。”
“嗯,”翅膀接道,“你外公外婆也死了,你们家就你一人儿,你还养了一帮狗。”
哪咤对他对记住自己的话很高兴,马上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楼下还有两只,你要不要去看?”
翅膀被牵着手,却没有跟他走的意思。“那吉良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舅舅。”毛玻璃横板后面有声线冰冷的回答传来。
27、殿下的飞石情结
一个阴鸷,一个狂放,面前这两位堪称壁人,当然,您得忽略性别。狂放的是殿下,以前在飞石喊迈时那头过耳的长发一直用头巾缚着,再加上都是在灯光昏暗的夜场才过来,真没发现他这怪模样。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打在他头发上,竟是诡异的幽蓝色,支愣八翘的造型夸张好似时下东瀛人气偶像。只可惜出彩的形象只让翅膀看一眼便不再关注。翅膀对男人一向吝于注意力,不过殿下身边那位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先生?”翅膀起身。
那吉良颔首。态度不能说是客气,却也没有不恭。
来之前翅膀已想到这人应该不难看,概念里的同志都有红颜之姿,那吉良虽没有,却并不影响他的出色,他有双鹰榫般的眼睛。翅膀从不夸别人眼利,那吉良可能真的不是人!
但是他说人话:“马先生这边请。”又对拉着人手不放的小鬼道,“天佐回房间玩,舅舅有客人。”
哪咤叹口气,松开翅膀。“全体都放假了只有你工作!”他旁若无人地走出会客室,没几步又倒车回来,“我可不可以跟你的客人再说一句话?”见舅舅不反对,他雀跃地望向翅膀,“一会儿过来看狗。”
“没空。”翅膀毫不客气地拒绝,他新换的衣服,粘浑身狗毛回去时蕾不得骂他。
“看嘛。”跟缠着他要一百块钱那天一个模样。
“原来是你教天佐牵只狗出去骗钱。”
那吉良这话把翅膀吓了一跳,居然回家告状。“呵呵,小朋友怪有意思的!”坏了,他那天没安好心地耍孩子玩,现在大人来翻旧账了。旧账加新债得还到啥时候?
“天佐回来也是这么说你的。”
这话是褒是贬?翅膀换个坐姿,结束小鬼的话题。“来谈谈酒吧的事吧。”
那吉良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马先生意思如何?”
“你呢?”翅膀没冒然吱声,转向一边无事人样的家伙问道,“不是你约我谈的吗?”
“一个学生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殿下抱怀冷笑,“以前一起工作时还蛮开心的,是你惹火我。阿非,你太不识好歹。”
那吉良从抽屉里拿了支票本和签字笔。“多少钱?”
“二十四万。”殿下回答。
那吉良抬头看卖方。
翅膀轻笑,摇头叹道:“趁火打劫。”
殿下翻着眼睛。“这几个月的收入都给你赚去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是半夜才来,不知道我每天几点就开工。”得到难抵付出。
“三十万。”
四十万没从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