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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艳阳便被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从而被带到了一个“厂”字型的较矮刑架前,双腿略岔开些绑结实了,整个人都趴在了刑架上。他前胸皆是鞭伤,这么一趴,便压得痛彻心扉,内伤愈发疼得紧,只是方才吐了血,这回倒没再吐。
家丁从水桶里抽出蘸了盐水的坚硬藤条,丝毫不存怜悯之心,照着艳阳光、裸的臀部便打了下去。一时间,刑房里皆是责打之声,偶尔停下来,问艳阳几句,但他却绝不松口。不多时,艳阳的臀肉便从红肿高耸变为皮开肉绽,而他也昏了过去,脸色愈发惨白可怜。家丁见状,便将水泼在他身上,然而连泼两桶,却见他仍醒不过来——如此一来,家丁别无选择,从火盆取来一块通红的烙铁,对着艳阳那皮肉翻卷的臀肉直直烙了下去,当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便冒起一股白烟,随之而来的,是艳阳喉间迸发出一声凄惨的嘶嚎——流血的伤口又遇烙铁,何等钻心剧痛,疼得艳阳一边嘶嚎着,一边本能的颤抖、挣扎着,手腕与脚腕都被绳索磨破了皮。
赖管家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到艳阳跟前,换了些许柔软的语气,对他道:“何必固执,受这皮肉之苦?你即便认了,也是大家预料的,王爷也不会杀你。”
“大人,下奴与您无冤无仇,”艳阳答非所问道,疼得满头大汗,说起话来也已是气喘吁吁,“您为何不肯放过下奴?”
“放你?我若放你,王爷与世子的生死谁能担待?”赖总管见艳阳如此执迷不悟,心下方才动了恻隐,如今又发了狠,挥手对家丁道,“给我继续!”
家丁见艳阳的臀肉已无处下手,便伸出手来,将艳阳的腿又分开了些,挥起藤条,左右两下,皆打在了艳阳的后、庭之上。这两下藤条非寻常痛楚可比,简直已如打入艳阳的胃肠、骨髓、心脏一般的痛,疼得他仰起头,长声惨嚎了一声。
脑海里最终响起一个唯一支撑他的名字:香儿。
其后,他便身子一软,垂下了头,陷入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偶查的书来看,拷打的那个案例,就是先皮鞭、后PP、然后是烙铁、然后是夹棍、然后是铁索、然后周而复始,然后这人死了。。。。。。。。。。于是只能给艳阳用其中三样了,略有些虐吧,不过和雪夜比,小巫见大巫。。。
看来我不是太适合写虐文,有些为虐而虐的成分了,亲们觉得呢?
另,顺便做个小广告,新书封面做出来啦~~《赎罪》改名成了《天下第一庄》,嘻嘻~~也是个类似刘艳阳的倒霉奴隶,不过呢。。。比他要更有男人味,更爷们儿,更。。性、感
风霜刀剑严相逼,周妈毒计害青青
等艳阳睁开眼时,阳光已普照了整间刑房。今早无人叫他来挑水干活,竟一直让他昏睡到晌午,想必他们终于对他动了恻隐之心,终于把他当成了一个有生命的动物来看。艳阳动了动身体,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伤口遇了盐水,隔了一夜,已全都肿起。他慢慢爬起来,扶着墙走了几步,被藤条抽打过的后、庭,犹如撕裂了一般,其程度,不啻于他第一次失身于军前的痛楚。他咬了咬牙,用力扶住墙,忍着痛,一步一挨的走到刑房门前,院子里正是艳阳高照,光芒万丈,让他不由得抬起手遮挡着那刺眼的光芒。
他抬起头静静凝望,那蔚蓝的天空,一丝云也没有、一丝风也不吹——好一个艳阳天,好一个安安静静普照大地的艳阳,当初萧远枫起这“艳阳”的名字,是不是要他,也像这白日的炎炎一般,安安静静的普照万物、关怀万物、博爱万物?可他,做到了么?仿佛因为这名字本就不属于他,他也果然配不上这个名字,非但没有安静的关怀万物,却还掀起一片片的狂风骤雨。
他静静的依靠在门旁,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沐浴的温暖。五六年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有机会这样轻松、安静的体会阳光的感觉。在军前为奴时,他曾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被脱去衣裳,光着身子按在地上任人糟践,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人性,从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个泄、欲的工具,再无翻身的机会;来到王府后,白天只有无穷无尽的苦工,偶尔还会被当成某个家丁的工具,任人差遣、任人压榨、任人羞辱——阳光,带给他的,只是暴露在白昼下的痛苦,从未有过今日一样的温暖。
若是死了,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就能永远沐浴在今日这样的温暖里呢?可是,这副破败的身子、这副造孽的灵魂,是不是到死,都不得解脱,还要继续赎罪呢?若二位母亲在天有灵,当他为了香儿、为了青青以她们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