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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为奴以来,第一次心中埋怨了雪夜:一根筋的主子带出一根筋的奴仆,此话果然不假!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虐虐雪夜,后来一想,算了,这个还是霜大的专业~~俺只负责虐艳阳,雪夜这么可怜,不要虐了还是。。。。。。。。
香儿忆及当年事,艳阳落户柱国府
话说这家丁把艳阳和青青绑到柱国府后,当下便有两个小厮帮着他把这二人带下来,随后为艳阳解了穴,给青青松了绑,让他们喝了几口水,复又将艳阳一人绑起来,把他与青青锁在了一间小屋里。
只见屋内竟备着烧好的茶水与堆起的果子点心,木炕上还放着一对藕荷色布衣,可见雪夜早已把此事安排妥当,只等今日拿了他二人来。
青青到门口看了看,那家丁还守在门外。她回到艳阳身边,再看捆他的绳索,竟打了个极奇异的绳结,饶是她心灵手巧,也不知这怎么解得开,只得叹道:“只怕我们真要留在柱国府,回不去了。”
“回不去也得回,”艳阳说到此处,忽而戛然而止,他看着青青的神色,眉头微蹙,复又轻声问,“你想回王府么?”
“我”青青见他如此问,本想顺着他说想回去,然而她又想到连日来在王府所受的奇耻大辱和折磨煎熬,除了琥珀一人,那个王府也再无她所能留念。她想到这里,抿了抿嘴儿,低下头去,垂着眼躲避艳阳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艳阳已料到了她的心事,眼里略有了些笑意,声音也柔和下来,对她道:“如此也好,你我有今日这一遭,许是天意安排,让你终于能离开王府,自由自在的去了。”青青听他这话似乎不对,猛的抬起眼来,艳阳见状,继而对她解释道:“等世子回来,我便求他,给你一些盘缠,还你自由之身,去他处过自己的日子——而我,自然还是要回王府继续赎罪,到时我自会向王爷解释一切。”
“你不要我了?”青青问,摇着头,强烈拒绝艳阳这一番好意,“我们是结发夫妻,你走到哪里,我都需随着你,我怎能一人离去。”
“你我怎能是夫妻呢?”艳阳反问,“你我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况且这夫妻的名声,本就含了许多冤屈误解,旁人不知,你我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不!”青青立即道,“我们虽无三媒六聘,却也是名正言顺的拜了堂,我就是你的妻子!你我就是夫妻!”
艳阳听她这一番话,忽而笑了,只是这笑,全然不是那日见阿奴的明媚。他这一笑,极为无奈,极为凄凉,极为苦涩。他边笑边摇着头,对青青道:“傻姑娘,那是一场闹剧,是王爷不拿我当人看,出气使得,既是闹剧,怎能成真?”
“闹剧又如何?那夜你为保全我受尽□,我便”她说到此处,见艳阳的脸瞬间白了,知道说到他痛楚,她垂下头去,眼眶一热,泪珠落了下来,真心话也说了出来,“自那夜起,我便认定,你既是我的夫君,我这辈子也”她含着泪抬眼看看艳阳,咬了咬下唇,继而道,“这辈子也不会离你而去,一生服侍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艳阳听了她的话,瞪起眼,却不知该说什么。
愤怒么?他愤怒,他气这丫头为何如此死心眼,为何就要认了这冤亲,为何就不能开窍一些,理解他的苦心;悲哀么?他悲哀,他这痛苦一生,何必要他人来陪着一起苦,还说什么要一生服侍他,他何等肮脏、何等卑、贱,把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给了他,是她的悲哀,何尝又不是他的悲哀;喜悦么?似乎,在心里,他的确也是喜悦的,这一辈子,除了受苦,还能有个妻子,还能有个自己的家,还能当一次丈夫他是真的喜悦,喜到心底里、甜如蜜糖,可是这蜜糖却又带着苦涩。
他这一生所爱,他的全部心意,都已给了香儿。他过去、现在深深爱着的,依然是那个遥不可及的香儿,且不论其他,但从这点,对青青而言又怎能公平。
“你跟了我,是要受苦的,”艳阳对青青道,“所受之苦,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况且”他说到此处,想到自己这五年来的凄楚经历,语气也悲了起来,“你跟了我,不止受苦,只怕还要受辱,那日你也见了我的境遇,跟了我这”他抿抿嘴角,叹息一声,继续道:“跟了我这妓子一样的人,你会受委屈,会受白眼,人言可畏,这些你都想过么?”
“我不怕,”青青立即道,“他人只管去看、只管去说,你在我眼中是怎样的,这绝不会变。”她说到此处,顿了顿,心中知道虽然这么说极为不妥,然而处于私心、处于人本能要护着自己的意愿,她思来想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