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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突然地转变有些突兀,于是又补上几句解释说:“行了,我另有打算,既然你实在不能接受尤玛,我也不能硬塞给你。感情是勉强不来的,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我会去跟记者说清楚,你也准备准备,把你和李薇莱的事情给个官方一点的解释,以后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先在家里休息一阵。”
罗均洋的能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盛岩更是最直接的见证者,所以既然罗均洋给出了保证,他也暂时就相信了。至于他究竟会想什么办法来解决,他猜不着也不想猜,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盛岩在保镖的护送下,一路顺利回家。然而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围了不少的记者和粉丝。他的这个住所一直很保密,除了亲近的人知道以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除了一个姜尤玛。
可是如果是她说的,又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退无可退了,就会接受她的帮助,再顺便接受她的感情么?盛岩不禁苦笑,这个女人的执着,还真是让他无所适从了。
这边盛岩回不了家,另一边姜尤玛已经要哭都哭不出来。
罗均洋突然出现在记者会现场,姜尤玛在心里正打算暗暗叫好,哪知道他却并不是来帮她的,而是来拆台。
罗均洋用一个同门之谊,就想把她做的一切都变成白费。
她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她是因为那个人才拼了命不放弃地往上努力攀爬就为了能够站在他身边有什么错?
她付出了纯真作践了自己到头来换来的只是别人的不屑一顾么?这根本就不公平
罗均洋还在和记者周旋,那些记者简直就是一群吃了兴奋剂的偏执症患者,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要固执地坚持要从你口中知道他们想要的答案,不管那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罗均洋在闪光灯下风度翩翩张弛有度,姜尤玛却不知何时低下了她一直高昂地头,陷在一个安静地世界里自嘲。就是哭,也不能让无关的人看见。
这个习惯,跟随了她很多年,从懂事开始就是如此。她小的时候家庭情况很糟,她的母亲看见她哭,只会一味地嘲讽她,她以为小孩子哭的时候是最惹人心疼的时候,可是事实并不是那样。久而久之她再也不会在她母亲面前哭,就算是实在忍不住想哭了,她都会跑出去,躲得远远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蹲着抱着腿压低声音啜泣。后来,她已经学会无声地哭,任眼泪静静滑过脸庞,看着那般漫不经心。
因为长相随她父亲,所以姜尤玛一直都很漂亮,越到后来,那种美丽就越变得张扬。所以凭着这份美丽,她考进一所很好的电影学校。
然而她满怀着憧憬和期待进去,却发现自己的光芒犹如浩瀚星海中的一个那样普通。她没有钱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唯一有的好样貌在学院里根本不能为她带来好的运气。
她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各种自身条件都不错,然而每次有好的角色,就算试镜通过也会被刷下来,顶替她的女孩子们,不是家里有钱就是某某的亲戚
她们的日子在一次次失败和一次次继续中慢慢度过。有一天晚上,从来不跟尤玛说话的那个女孩子突然问她,“要是某天你有机会得到你一直渴望的东西,条件是拿你自己去换,你是换还是不换。”
当时尤玛的希望还没有被磨灭,所以她毫不犹豫说:“如果自己都没了,那渴望的东西得到了还怎么有心情去享受。”
她说的无心,听的人却有意。不久后,那个女孩子便办了退学手续,离开了她奋斗了两年的地方。她最后对尤玛说的话是,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她们一起来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正确的。尤玛说好,希望她能幸福。
许多年过去,尤玛也不知道那个毅然放弃梦想的女孩子如今是不是过得幸福,她只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幸福。她好不容易找到在她生命中重新燃起的一点光亮,然而那抹光却不是为她驱散黑暗。
她的世界永远都有一个最黑暗的角落,她的第一个角色,她的第一个导演,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对她说:“你哭的样子很特别,有一种残忍的美丽,会激起男人更大的破坏欲”
那个夜晚她有多痛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一晚是她这辈子流泪流的最多的一次,几乎整整一夜,都没有停止过。她觉得自己的命还真够硬,怎么折磨都不死。
她等着有人来将她从那个角落里拉出来,然而她出来了一个,又进入了另一个,反反复复,最终穿的光鲜亮丽,站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