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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索着走到窗前这个动作刚才我已经反复练习了十一边。窗口钉着的木板已经被我弄下来,现在只是虚掩着,可以轻松揭去。
今天晚上,有很好的月光,一揭去木板,那银色的河水便流淌进来,溢满每一寸空间,带来淡然的柔软。
哦,天哪她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你,你干了什么?
对,对不起我有些笨拙地说道,只是一些玫瑰,他们,他们放了很多天,都枯萎了,可是你知道,三楼的室内花店里只有这些,我想。。。。。。我想还算可以吧?
这些玫瑰事实上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都是那间小小的花店里仅存的存货。或许有人觉得在一间大商厦里开一间小小的花店是很浪漫的做法,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显得正式一些。
房间里大部分地方都被我摆上了花,他们看上去还不错,尽管有些枯萎褪色了,但是在柔和的月光照映下,却显得那么素雅别致,像是一些纯洁的冰花。我早几天就看上了这些花,觉得他们可以派上用场,所以把他们全都搬到了隔壁房间,反正空房间有的是。
辛苦没有白费,看到妙舞又惊又喜的样子,我的头顶好像也盛开了一朵玫瑰。
可是,你怎么
她不明白我在干什么,我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脑子昏昏沉沉的,浑身却又有些酥麻,我握紧她的手,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把那番说辞讲了出来。
听我说,我們洠в卸嗌偈奔淞耍�前桑壳胩�宜怠�
她放松下来,倚靠在沙发背上,没有放开我的手。
你觉得我们会死吗?妙舞?
我们当然
不。我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也许我们会死,也许会获救;获救之后也许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也许会被当作怪物来研究;也许我们能够白头到老,也许你恢复了记忆,从此天各一方。。。。。。
即使我恢复了记忆,也不会
我没等她说完,继续道: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我只想抓住现在,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她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退开一步,从旁边的桌上抽了一支玫瑰,单膝跪了下来,以无比庄严神圣的语调开口问了我的问题。
妙舞,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好像真的变成一座冰雕,我全部的生命力都供应到了心脏,它跳得像匹小马驹。我说出口了,哦,我真的说出口了,我他妈真的说了!这很够劲,这真他妈带劲,只要。。。。。。
只要她羞涩地点点头,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哪怕再在这个地狱待上一万年!
可是她的回答?
她会回答是吗?毫无疑问她爱我,可是她有那么爱我吗?或者这段日子以来,她是否已经恢复了一些原来的记忆,导致。。。。。。或者她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很多人都把某些事看得无关紧要,他们会说:哦等干完这个再说吧,等干完那个再说吧,现在不是时候。
如果她真的拒绝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摸摸鼻子走开吗?然后继续努力,在适当的时候说第二次?这有些尴尬,刚才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被拒绝后的尴尬?我到底他妈在想些什么,也许这真的不是时候?
谁会和一个刚刚宰了几百具尸体的男人结婚?
快说啊,哪怕拒绝,我快发疯了!
时间像是停滞了三天三夜,恍恍惚惚中,我听到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代表什么?呸吗?
这太傻了!她终于放肆地大声笑了出来,你不适合穿这号礼服,太小了。。。。。。你拿花的样子也很笨拙,天哪,你怎么想到这么干的,谁教得你?
这他妈算是失败吗?我该把花拿回来了吗?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有那么几秒钟,我彻底陷在了她的眼睛里,那是比月亮还要温柔多情的漩涡,那里蕴藏着无数闪烁的星群。。。。。。随后她灵巧地跳下沙发,整个人扑到我的身上,用嘴叼走了这支玫瑰。
我注意到她笑得眼泪不住往下滑落,像露珠滑过花瓣。
真的好傻,快给我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这算。。。。。。
妙舞把手箍在我的脖子上:告诉我,从哪个狐朋狗友那里学来了这一套?
我。。。。。。没有,只是觉得应该,你知道。。。。。。电视上都是这么说。
那么电视上有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