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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午后,蝉儿在树上唧唧地叫著,她在他的房间里,整理著屋子里的杂物。她拿著抹布,在地上来回擦拭,累了,就坐在地板上,让电风扇呼呼地吹。
地拖完了,窗也擦完了她望著墙角的橱柜,发现旁边一个放置废弃物品的篮子。她好奇地将篮子提过来,打开一看,却发现一个咖啡色皮夹。
婕妤拿起皮夹仔细一看,发现皮夹被剪了一个大洞,而那剪掉的部分刚刚好是一双鞋子的形状
她的心枰然一跳,低下头,看著自己脚上的那双木屐,眼眶霎时盈满了泪光再拿起那双木屐,与皮夹上的缺口比对,恰恰好完全地吻合。
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敲打在她的心上,原来他剪下自己的皮夹,只为替她做一双木屐?
她好感动,但再多的感动却也无济於事了,她好後悔让他走,当初根本不该负气离开,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什麽都不在乎。
蝉儿还在树上唧唧呜叫,惹得她更伤心,又生气。
“不要吵了,人家已经够伤心了,还这麽吵呜————”
蝉儿不懂人的心事,继续叫著,唧唧唧——“叫你们不要叫了,听不懂人话啊?吵得我很烦啊!呜————”她难过地哭著,完全没发现屋外的动静。
嗯?过没多久,屋外变得寂静无声,蝉不再叫了?!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这里的蝉真的听得懂人话?她抹抹眼泪,站起身,好奇地走向窗边。
咦?怎麽有个男人站在大树底下,正拿著抓蝴蝶的长杆子捕捉树上的蝉。
哼,虽然蝉很吵,但那也是她家的蝉,他不能随随便便跑进人家的晨场里啊!
“喂!你在做什麽?”她扯开嗓门,像喊抓贼似的大喊,却隐约觉得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男人听见她的叫声,转过头对她喊著——“你不是说它们很吵吗?我现在帮你把它们都关起来啊!”男人指著地上的铁罐子,他决定先把吵人的家伙装进罐子里,傍晚再放出去。
婕妤张著嘴,不可置信。
“你莫凡?!”婕妤睁著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那在树下为她捕蝉的男人,居然是黎莫凡?不、不可能,他在很远的法国,在地球很远很远的另一端啊,怎麽会是他?!
她的脑袋忽然变得空荡荡,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直到泪水积蓄了满眼,直到她确定了是他。
忽地,她拔腿就跑,拚命地冲出门外,用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朝树下直奔——“婕——”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她抱个满怀。
“真的是你”她摇摇头,还是无法相信。“不是,一定是我太想你,才会出现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伸出手,将她紧紧抱紧,让她感觉他是多麽的真实,她的脸庞轻轻贴近他结实的胸膛,呼吸到他身上淡雅的气息,终於知道这不是幻影——她伸出小手,紧紧抓著他胸前的衬衫,说不出话,只是呜咽地哭著。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对不起!”莫凡深深地将她埋进胸怀里。“都是我不好。”
小脸紧靠在他胸前,眼泪鼻涕全往他胸前抹,衬衫湿成了一大片,哭了许久,她才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
“怎麽会是你?”她哭泣过後的双眸,像雨後的天空,更是清澈透明,却又隐含著一丝幽怨。“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法国了吗?干麽还跑回来”
他把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这麽久以来,都是她一直在说个不停,现在,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我爱你。”
手指轻轻抚触她的唇瓣,他以温柔低沈的声音诉说著——至少,这句话,他比她先说了。
他说他爱她?天啊,那一直是她找不到机会对他说的,婕妤的眼里,有惊讶、有喜悦,有更多的酸甜滋味,都化成温泉般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
她一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那麽多,但是她“甘愿”,她真的心甘情愿——
“对不起,我真的爱你,只是晚一点点才发现,你要原谅我,谁叫我和植物相处太久,反应也变得比较迟钝。一直到了法国我才真正明白,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无论到哪里都没有意义;如果不能和你分享,再美的风景也不能令我快乐,普罗旺斯和山上的小农场又有什麽分别?”接著,他转头指向小货车上满载的家电用品。
“你看——我帮你买了一台冷气机、热水器、吸尘器,还有游戏机,你不会再无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