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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浅仍一脸疑惑,阿勇极是窘迫地低了低头。
林浅忽然明了阿勇的意思,人有三急,她怎么什么事也管啊,遂红了脸躺在虎皮上不再说话。
阿勇见林浅没再多问,遂蹲下身将洞口的篝火添了些干柴,缓步走了出去。
刚入九月,新月好似一弯娥眉,无数个繁星好似闪烁的眼睛。
静夜的深山,无数动物的嚎叫声,一声声令人心神俱碎。
阿勇却丝毫不惧怕,纵深飞跃,身法轻灵,毛绒绒的虎皮在夜色下划出一道霁月般的亮影。
不一会,他便到了越过了窄窄的湍急河流,到了河的对岸。
对岸的林子里跃出来两个人影,皆是一身黑衣,似乎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其中一个人笑着开口:“王爷,您今日的样子,倒是好看了些!”
阿勇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
那样色彩斑斓的脸,就是他自己看了也觉得害怕,难得林浅对他极是亲近怜惜。
其实阿勇就是莫迁,自从那日在同心阁跟丢了林浅后,他从辰国调了些人手在烈国四处寻找,也派了暗卫盯着南宫朔的行动。
因为他知道,南宫朔绝对不会放弃寻找林浅!
没想到,在南宫朔登基那日他却忽然出宫,莫迁立刻意识到此事绝对和林浅有关。
果然不出所料,他尾随南宫朔赶到了悬崖,并扮成野人躲在崖壁上,机缘巧合地救了林浅一命。
一想到当日自己若不这么做,林浅早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他仍有些后怕。
果然应了一句名言,比害怕更可怕的是后怕。
“外面的形势如何了?”莫迁盯着张谦李明。
张谦清了清嗓子:“禹竹以三千精兵发动了对烈国的进攻,第一场却意外地失败了,没想到南宫朔虽然外表温润,在用兵遣将上却很是老道,他重用年轻的将领李策以及前朝早已卸甲归田的老将军秋朗,而且他还亲自率兵到前线去督战,我想禹竹若要拿下烈国,应是持久之战。”
莫迁点了点头:“外面可还太平?”
“虽有些人心惶惶,但还算太平。”
莫迁凝眉思索片刻:“那就好,今夜你们找些人手到前边林子伐些翠竹,做一个竹筏,明日我们要出山!”
张谦李明相互对望了一眼:“王爷,那我们今夜还用打猎吗?”
莫迁摆了摆手:“不用了。”
一切吩咐停当,莫迁便回身向洞内走去。
篝火燃的正旺,照在林浅清丽无双的玉脸上。
此时她显然已睡熟,呼吸声极是均匀。
莫迁久久凝望着她恬淡的玉容,右手微颤,终究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颊。
指尖下的肌肤如同玉一般清凉,牛乳一般滑腻,莫迁心底一阵深深悸动。
他的手轻轻滑着,抚到了她脸颊上那处划痕上,那是当日他盛怒之下在她脸上留下的伤痕。
此时,那伤痕已极是浅淡,几乎看不到了。
莫迁久久触摸着那处划痕,思及自己那时的狠厉,内心好似忽然被人揪住了般难受。
沉睡的林浅似是感觉到了他的触摸,翻了一个身,忽然喃喃开口:“师兄。”
莫迁心中猛地一缩,好似被人刺了一针般疼痛,他颤抖的收回了手,再也没勇气去抚摸她那清丽的玉容。
他一直静静坐在那里,深深凝望林浅,黑眸中一片痛色。
火光摇曳,照耀着他脸上的面具,那厚厚的面具似乎也不能遮挡他脸上哀恸的表情。
第二日清晨,林浅醒来打理好一切,背上那些晾干研成粉末的药草,和阿勇一起向山外走去。
湍急的河流边,已放着一只做好的竹筏。
“阿勇,你什么时候做的竹筏?”林浅甚是诧异。
他回望林浅却没答话,将这些日子打的野味拉到了竹筏上,用藤蔓绑的结结实实。
这些野味到了外面还能卖些银两,不然他们身上分文没有,是寸步难行的。
竹筏顺着河流的流向,一直向下漂移,到了晌午便漂到了一个山口。
河流愈来愈急,林浅有些担心。
阿勇忽然走到林浅身畔,试图抱住她。
林浅刚要挣扎,竹筏便一阵摇摆,头顶上一片黑暗,皆是山石。
河流更加湍急,冲的竹筏摇摆着向下掉去。
原来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