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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它说:
“你别挑了,人啊,总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比起西遥那女的,大白你的人生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破老虎不理我,专注地啃自己的夜宵。
我在亭里的石桌上盘膝而坐,一边想着大白出来了唐楚会不会发现,一边凝了精力去吸揽月之精粹。
后来,大白的烧鸡吃完了,就把它毛乎乎油汪汪的嘴往我身上蹭。
我恶心巴拉地把它给拎到一边,再演吸了口气,算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务额。
老虎吃饱了要溜食,扯着我的裙角东拐西绕,一趟一趟地穿梭在几条回廊间。
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4
我有几次特地往唐楚的房间瞄去,见那房里漆黑一片,一切沉静如故,就是个夜晚该有的样子。
但直觉告诉我,他并不在房间内。
自琢磨着如果我问大白你姐夫去哪儿了它会不会回答我,再转了个弯,却惊现一个白衣身体正侧倚着一棵小树,目光悠悠地投向前方半掩住的纸窗。
怪我耳朵尖,顺着那小窗缝就闻得阵阵奸情之声。
大白掂着脚往前蹭去,趴到那窗台上目不转睛地往里头看。
我不甘落后,也准备上前去观摩。
那白衣身影却在这时飘到我的跟前,然后一把将我抱起,以灼灼之光目视而来,同时小声道:
“小孩子家家,怎么什么都跟着凑热闹!”
我握紧小拳头捶他:
“唐楚你要一视同仁!大白年纪也小,为什么它能看我就不能看!还有啊!你站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他摸摸鼻子,道:
“我长大了!”
我从他身上滑下来,执着地往那窗根儿底下走去。
唐楚没再拦,只是在后头轻轻跟着,待停住脚时在我耳边道:
“只看一眼就好!”
可是就这一眼,却直接看得人心神荡漾。
但见得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低呻浅吟绵绵,春潮风光无限。
咳,说白了,就是有一对赤裸男女正搂抱在一起,男在上女在下,一个叫着嘿咻,一个嚷着哎哟,正在华丽丽地上演激情四射。
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那男子的半边屁股和女子的小半截儿光腿,至于长相,那是看不清滴。
不过再怎么看不清,我也还记得这是西遥的房间。
只是没想到,她死气白咧地跟着赖着我们,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一幅秀丽活春宫?
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5
唐楚把我直勾勾的眼神给扯了回来,我正想同他问问那里屋的两个人分别是谁。
如果女的是西遥,那男的一方,会不会就是炎赤那个皇帝?
我心里明白,西遥纵是再无良、再恶毒成性,但存在于她心中的那份爱却始终以其强大的气场孤傲地霸占着她的整个儿灵魂。
若里屋与男人欢好的女子是西遥,那如果在上头律动的人不是叫东方凌的,我是不是该重新诠释一下她那份疯狂的爱情?
可是我的问话没有出口,目光在一撇间,却穿过唐楚身后的葡萄架,从叶子的缝隙间望向了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正在匆匆潜逃。
我揉揉眼,再看去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可映入脑中的影迹还是固执地提醒着我,那人影跑出来的方向,该是唐楚所住的地方。
淡紫这种清雅与明艳并存的颜色男人不会用,能把它穿上身的应该是个女人。
可有女人从唐楚住的地方往外跑,这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再抬头,轻问出口的话就从“奸情正浓的两个人是谁”变成了“你今晚是一个人睡的吗”?
唐楚此时正欲伸手再往身边扯我,此话一出,那伸过来的手狠颤了一下,然后有人违心地说:
“当然!”
我跺脚,力量重了些,顿听得里屋有女人的话音响起——
“谁?”
扒窗户的大白蹭地一下跳回我脚边,然后就听得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响,是君逸迷迷糊糊地闯了出来。
“是不是凌姑娘出事了?”他问得直接,也没管三更半夜的我跟唐楚为啥会站在这里,而是直接抄了杵在房门口的一把扫帚就去敲西遥的房门。
我好心提醒他:
“别叫什么凌姑娘了,那女的真名儿叫西遥!”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