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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荣却先笑道:“霞妹,你此时一定在满腹怀疑,我为什么要在这夜深人静,约你到鸳鸯河来会晤,是吗?唉”
话至此一声凄叹,又道:“因为这鸳鸯河底,长眠着一双可怜,可悲,而又可爱,可敬的痴情男女,和那一段令人敬慕,缠绵悱恻,动人肺腑的往事,”
秦晓霞一仰秀面,妙目斜蹩了嘉荣一眼,笑道:“这段感人的故事,我曾经听伯母讲过,那许成,和他的情侣雪红,因受家人力阻而不能百年好合,竟相互紧拥,双双投河殉情”
话似未说完,嘉荣又是一声凄然长叹,截断说道:“可惜,今日世道沉沦,芸芸众生中,又能有几个懂得这人间由至高灵性孕育而成的至爱,是值得珍惜的,致使这昔年痴情的男女,尸腐河底,只留下这鸳鸯河,供多情人来凭吊,感古怀今,宁不使人愁肠寸断”
说完话,俊目里已泪水盈睫。
这当儿两人已到白马庙前,停住步子,秦晓霞缓缓移开半依在嘉荣怀中的娇躯,一眼看见嘉荣双目蕴泪,不禁芳心一怔!
但她天性慧敏,登时想到他刚才所说那篇话的意思何在?
陡的芳心一酸,情不自禁的热泪夺眶而出,双臂一张,扑向嘉荣,凄切的叫了声:“荣哥!”随后一双玉臂环绕在嘉荣的两只肩膀上,凄楚欲绝的泣诉道:“荣哥!世道虽沉沦,但晓霞自问不是普通女子,我若负君”
郑嘉荣没等她的话说完,忙凄声截住,道:“霞妹,快不要再往下说,你的心我知道,只是婶母,她她母命是不能违的”
说话中,嘉荣已将晓霞一个娇躯,半扶半拥的,搀进了河岸的白马庙,在神像左侧的一条石凳上双双并肩坐下。
这白马庙因无人管理,年久失修,已损坏不堪,不但墙残瓦缺,且神像也四肢不全。
片片如银月光,从残瓦断墙中透射进来,洒照在嘉荣,晓霞二人身上。
郑嘉荣借透进来的明月光华,含泪目光注视着这位绝顶风姿,盖世艳华的霞妹妹。
见她秀眉紧锁,妙目滚珠,恍如梨花带雨,明眉中盖上一层深愁浓怨。
不禁越看越怜,愈怜愈爱,就这样怔怔的呆看了有不短的时间,才含泪说道:“霞妹,万一婶母硬阻我们的婚事,我们将如何是好?”
秦晓霞闻音怔着,半晌没有说话,她在想,婚姻大事自应从父母之命,说真的,万一娘硬着要反对,我该怎么办但想至此,突然慧心一动,暗道:“我一定要说服母亲,决不负他,如果强遭反对,只有步许成雪红的后尘,沉尸鸳鸯河底,以报荣哥哥对我一片爱心!”暗忖至此,正想开口,将心意向嘉荣说出,尚未开口。
嘉荣又道:“霞妹,你久思不语,想必是母命难违!”
秦晓霞急急的摇摇头,但未说话!
过了半晌,才又很激动的凄声说道“小妹已经说过,决不负君!”
语毕,秀面陡的变色。
郑嘉荣正自吃惊!
秦晓霞已从自己怀中,扯出一块白绫绢帕,将绢帕在右凳上摊开,一咬牙就自己右手小指,往嘴里一塞,用力一咬,登时血流如注!
她赶忙垂着血指,在白绫绢帕上急书道:“鸳鸯河,月光朗照,残刹内,滴血明心,在天愿为比翼鸟”
秦晓霞挥血至此,突然停住,一偏秀首,热泪交流,目不转珠,凝望着嘉荣。
郑嘉荣已然会意,毫不思惟,如法泡制,也将右手小指一口咬破,挥血在白绫绢上的“在天愿为比翼鸟”之下,接着写了:“在地愿为连理枝!”七个大字。
血书写完,两个人的心田中,陡的同时发出一股无比热流,是喜悦!是幽怨!一齐相互唤了一声,荣哥,霞妹,互拥抱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明月在天,神庙所在,你们竟敢。”
话未完,忽又听到两声冷笑,将话截断。
郑嘉荣,秦晓霞二人,这才从凄迷中,被这话声和笑声惊醒过来。
同时抬头一望,不禁全都骇然,只见嘉荣的父亲国安和晓霞的母亲秦氏,并肩站在二人面前,面露怒容,全身抖颤。
郑国安见这双小儿女的右手,小指,全都在不住滴血,又见到石凳上的血书,已然明白他们在这里做些什么?不禁也为他们滴了几颗同情之泪!
但秦氏却就不然,只见她满脸寒霜,怒不可遏地迈前一步,伸右手拍的一声,一记耳光,打在晓霞右脸上,登时显出五个指印!
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