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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那天庆功宴说起吧,美杜莎酒吧可是很高级了,好酒好菜伺候着,还有美人跳舞陪侍,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那天夜里我有了钱又喝了酒就想就想”伊内脸上升起一片殷红,吭哧了两句,硬着头皮说下去,“我还从来没碰过女人就想”
尼克很是理解地点点头,把他的话说完:“就想花钱找个女人然后呢?”海雷丁的规矩十分严格,不许喝醉,不许外宿,所以当天晚上她玩了几个小时就回山上了,并不知道接下去发生的事。
伊内局促不安地垂下两只手抓住裤子,不停地撕扯扭拽来分散压力,他吞了小口水,继续说道:“然后,有个棕色头发、嘴边有痣的女人她凑过来问我要不要”
终于说到关键的地方,土狼窘迫得看起来恨不得跳海,他嘴唇颤抖,断断续续将那个可怕的夜晚叙述出来。其实事情很简单,那个妓女拉着他开了个房,可上床弄了一好会儿,土狼却自此至终不行。作为一个从没碰过女人的处男,这个打击可比中了一炮火枪要大一百万倍。
那女人穿上衣服,轻飘飘地说了句“自身问题,可使不退钱的哦”就开门走了。事情过去好多天,到现在土狼闭上眼睛还能想起那个带着轻蔑的眼神。性的自尊心几乎是男人的自身之本,土狼的心灵遭受到重创。
“我不行废物自从医生动过刀子就不行果然是被阉了”
他垂下头,可怜得像只受伤的落水狗。
彻底了解过情况,尼克才算明白了这家伙萎靡不振的原因。
“笨蛋。”她说,“酒喝多了通常会这样,那女人就是看你钱多人傻,敲你一笔。男人第一次本来就容易丢人,太普遍了,你难受个什么劲?再说维克多常常给人做割礼手术,从来没出过意外,你怀疑别的还有理,怀疑他的技术就太离谱了!”
她有理有据地说了一大段,可土狼还是那副沮丧的样子,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安慰到。尼克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要不是土狼多次救过她的性命,她早就烦了。她皱着鼻子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她推了尹内一把,把他压在墙壁上“”
伊内捂着嘴,嗓子里不停冒出唔唔的呻吟声。两条腿哆嗦得几乎站不住,不过三分钟,他就剧烈喘息着缴械投降了。
“熟能生巧,多用用你就会了。好了提上裤子吃饭去吧。”她的态度就像是刚刚帮朋友倒了一杯酒,坦荡极了。
伊内的金色眼睛雾气迷蒙,努力平复喘息。他调整了好一会,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件事尼克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因为帮了兄弟的忙而沾沾自喜。船长室里开饭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脚步轻快地往甲板上跑去。
尼克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那就是她忘记洗手。
船队规模的扩大,意味着有资格在船长室吃饭的人都是顶尖人物,只有各位分舰舰长、主舰冥王号上担任正职的队长们才能坐在这张橡木桌旁。聚餐每周都有一次,附带着分派人物、交流信息的重要作用。
尼克来得晚了一点,前菜、汤和榛果布丁已经上桌。银餐盖扣在盘子上,食材一眼看不到,更散发出神秘而诱人的气氛。甜点一般都是最后上,但因为尼克爱吃,所以船长餐桌的上菜顺序和别人家都不一样。
“你迟到了四分钟。”海雷丁扫了她一眼。在吃饭这种大事上,尼克还从来没有比别人晚到过。
“对不起,睡过头”她把镰刀拿下来靠着船壁上,匆匆坐到船长右手旁。
就在尼克落座的瞬间,海雷丁一滞,好像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定了定神,端起面前的水晶杯:“人到齐了,大家举杯吧。”
“为了胜利!为了船长!”到场的16个人共同饮下杯中深红色的葡萄酒。举杯不等于干杯。其他人只喝了一口,可海雷丁却一饮而尽。这个动作引起敏感的人的注意。因为海雷丁并没有酒瘾,向来浅尝辄止。酒精并没能掩盖住那该死的令他不安的气味,海雷丁意识到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他的眼神变得怪异,手里端着的空杯,迟迟没有放下。尼克和往常一样胃口大开,先挖了一大勺酸味熏鲑鱼放进自己盘中,接着举起餐刀,伸向她和他之间的那盘布丁上。
银色的餐刀在布丁上来回切割,她手上沾染的气味如同引信,彻底点燃了海雷丁鼻中的警报。
水晶杯落在地上,发出不详的碎裂声响。海雷丁猛地抓住尼克的右手,把她拖到自己身前。 “我真没想到”
他的脸,就像推开地狱之门后,浮现在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