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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来,精美绝伦。
宴席正开,康熙在兴头上饮了数杯,胤礽上前敬酒后又道:“四弟真是有心了,如此完整高大的珊瑚,便是内务府想必也是难寻着的,倒不知四弟费了多大的劲才弄了回来孝敬皇阿玛。”
胤禛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哪有二哥那夜明珠来的稀罕呢?我那点子玩意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胤礽颇为玩味的笑笑,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悠悠道:“说起这珊瑚,我倒是听说前一阵子十三弟也派人出去寻过一遭,今儿个怎么不拿出让咱们开开眼界?”
他这话一出,周遭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康熙的目光扫向胤祥,轻轻恩了一声。胤祥这两年和胤祯二人最得圣宠,许多出巡之事都是要他二人去代办的,胤禩心中暗惊,莫不是胤礽已经耐不住要对胤祥下手了么?
胤祥见众人目光皆落于他身上,连忙起身道:“是有这么个事儿,不过是寻着了一株小的,也没有四哥这株这般难得,这才没有贸然进献给皇阿玛。”
“哦?那可是赠予十三弟妹了吧?是不是弟妹?”
魏佳氏本来低头坐于一旁,却不料胤礽突然开口,惊讶之下点头道:“正是在臣妾那儿。”
胤礽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悠悠道:“是么?我怎么听说那珊瑚上还刻了名字上去?刻的是弟妹的闺名么?”
魏佳氏一时窘迫,低头轻声同胤祥道:“爷”
胤祥低声安抚了她两句,再抬头时眉目间已经隐隐然有了几分怒气,“二哥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体积私房之话,二哥也要在众人面前打听不成么?”
“倒不是我要打听,只是那日我碰巧认识了那位篆刻珊瑚的手艺师傅,仿佛那上头刻的,是个孚字。”胤礽笑意愈深,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后悠悠说着,“难不成是弟妹的小名儿么?”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康熙目光阴沉的瞟向胤祥,似乎在审视些什么一般,过了半晌之后方缓缓说了一句,“太子今日喝的多了些,梁九功,扶他下去歇着吧。”
胤礽显然没有料到如此一步,颇为恼火不甘的瞪了一眼胤祥,唇边却又含了一抹快意的笑容,转身在梁九功的搀扶下离去了。康熙静静的环顾着众人,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便是个寿宴,你们也能让朕过的这般不舒坦!”
众人一听此话立时大惊,纷纷跪下叩首道:“圣上息怒。”
康熙一言不发的坐于上方,只静静瞧了胤祥半晌,方冷声道:“朕乏了,胤祥,你来扶朕回宫。”
胤祥不敢违逆,只得走上前去搀着康熙缓缓离去。胤禩和胤禛跪在下头对视一眼,彼此的眸中皆是忧虑之色,谁也没想到胤礽突然发难竟是对着胤祥他和那魏颙的一段情分,若是让康熙知道了
胤禩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虽是春日夜晚却仍让人觉得寒凉不已。
只是现下想的再多却也是无用,只盼着胤祥在康熙跟前能够巧言善变,躲过一劫才好!
然而,却往往总是天不遂人愿。
次日,康熙再次召胤祥入宫,之后帝王面色阴沉,似乎发了极大的怒气。
是夜,康熙召见胤礽。
三日之后,康熙突然下旨,褫夺胤祥多罗贝勒名号,圈禁于府邸之内,无诏不得出府半步。
而那魏东亭的儿子魏顒,却也在下诏的同时被圈禁至了另一处别院内,同样禁足有侍卫在外看守。
该来的,总是躲也躲不过。
七十八 一抔净土掩风流
胤禩后来曾想法子进去瞧过一回胤祥,他本是这样英姿大好的少年儿郎,前途无量,却一朝沦至如斯地步。胤禩对这事儿知道大半,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去劝解才好,只得尽可能的宽慰他道:“你放心吧,那魏顒此刻虽也被圈禁了起来,只是他父亲魏东亭同皇阿玛是非同一般的情分,皇阿玛总不会太难为他的。”
胤祥闻言微微一笑,他的面容上并无一丝轻快,连这笑意也弥漫着一股深重的苦涩味道,只听他低声道:“是我累了他。”
“是太子蓄意为之,这事儿怪不得你。”
谁知胤祥却摇了摇头,长叹道:“八哥,我同你说实话,那珊瑚之事我是托了人去刻的字。原以为是自小一处长大的情分,过命般的交情,可是终究是我看人看事太乐观了些。”
胤禩闻言心里一沉,“你托付给了谁?”
藤萝寂寂,如斯静谧,因胤祥禁足之后连带着府中下人也裁去了大半,如今的府中若说是宁静安乐,倒不如说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