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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来,“皓出什么事了吗?”
小桃甚是愤怒:“小姐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没出事,就是在门外等你,一起去送鱼大哥!”
刚想倒头接着睡的我顿时睡意全无,只是抱着被子愣愣的坐着想着!忽然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笨鱼了心里揪得难受,连忙穿好衣服下床,随手把头发简单的络在脑后奔了出去!
我倚在院门口,呆呆的看着,院外,鱼之游背着剑立在马旁,身影单薄,随手挎着一个简单的包袱,一副十足的浪迹天涯相!
皓离他约三步远,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也听不到他们在交谈着什么!小常一如既往笔直的守卫在他身边!
清早的风如怕惊心别人的梦,轻柔轻柔的,也如这离别的早上,冰冷冰冷的!微亮的早晨,他们远处的说话如同是窃窃私语,像是睡梦中的偷听一切都还只是朦朦胧胧的,让人忍不住沉醉!
我记起除夕那晚,昏黄的灯光也让人沉醉,那时我们在一起!
我忽然讨厌这朦胧的沉醉,它让人沉迷,无论是幸福还是悲伤!那时我们在一起,如今我们仍然在一起,却要面对笨鱼的离别,也许,也许以后还会面对更多的离别!
我心一惊,后退一步,不敢再多想!
小桃低声道:“小姐,鱼大哥要走了!”
我充耳不闻,连并脑子一同僵化,我什么都不想不敢想!明明知道每一次相聚都会有离别,却仍旧忍不住悲伤!我真的很害怕离别!
风吹乱了我的发,迷住了我的眼,我却仍旧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两个人,直到眼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
鱼之游亦是久久的看着我
我走上前去,泪珠依旧挂在脸上!
“早说过不要告诉她的”鱼之游轻声道!
“如果你就这样悄悄走了,她会难过更久!”皓淡淡的答,他们如此旁若无人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让我几乎怀疑说的不是我!
“你们姐弟俩好好道别吧,我去取件东西!”皓说着转身走了!
我看着鱼之游,紧紧的看着他,这阵子,我真的是越来越眼花缭乱了。我发现我从来不了解他,不明白他,我记忆中那个单纯如孩子的鱼之游已经不见了,或者是没有存在过!我该庆幸他能够独立的,却又终究不能彻底的放开怀抱开心起来,就像童话故事落了实,也宽慰,也悲伤!
临别了,你要说什么?你会对我说什么?
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又忽地嘴唇一抿,转身跨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急不可待的想要离开!
“鱼兄弟!”皓喊住了欲策马奔走的笨鱼,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个盒子:“我与鱼兄弟实在志趣相投,若非某些原因,定能引为知己,聊赠此物,已表我心!”
我也上前来,挽着皓的手,笑着对笨鱼说:“笨鱼,前程勿忧!还有”举起两只十指相扣的手:“我们会很幸福的在一起!”
手上用的劲忽然大了,有些疼,我却心里更为踏实了,我知道,这是皓在表示他的决心!
“嗯!”鱼之游将视线从我们紧握的手上移开,轻轻颔首,不知道是接受了皓的善意还是明白了我的祝福!
一骑白马一身青衣,转眼就消失在朦胧的早晨!
没有了笨鱼的日子,沉默的有点发慌,不光是我觉得如此,连小桃也变得恹恹的,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时常大家伙笑着笑着忽然就停了,突兀得如同十米东西瞬时消失了一般,一群人中向来笨鱼最不靠谱,笑声最爽朗最大声!有的时候开句玩笑,等了半天没人接应,尴尬得就像摔在地上伸手以为得到帮助却没有人理睬一样,我跟他一直就有演双簧的默契,一个说一个立刻接着唱,然后逗得大家哈哈笑,于是,我就像失去了伙伴的表演者,对着往昔的精彩孤独怀念!
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偏偏他才走我就倍感孤独,弄得我挺思念他的!
也许,我从来就没想到过他会离开!以为谁都没提过分别就真的不会分别!
正忙着收拾东西的小桃忽地低声抽泣起来,我忙丢下手中的书过去看个究竟,却见她紧紧的拿着个发卡不放!正是鱼之游送给她的那个!
“怎么了?小桃?又想鱼大哥了?”她埋头轻轻的点了下!
“这个笨鱼死鱼臭鱼,好好的一个人跑了,害的我家小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