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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靖一抖手中折扇,心道这小娘子怎生瞧着这般面善,竟是在哪处见过不成?
一时又听见云牡丹指的所谓路,不禁失笑。这云牡丹可真是胡诌连眼皮也不眨一下,那里分明是自己的书房所在,什么时候成了乔瑞桂的院子?
这也有人会信?
旭日当空,满园花香,映衬着官娘莹白的小脸。
只见官娘眼睛亮亮地望着云牡丹,一双眸子黑葡萄一般,欢喜不尽道:“多谢这位姐姐指路。”
说着就朝假山方向走去。
“ ”公良靖只觉胸口一堵。
☆、第六回
那跟着的小厮来安儿不由顺着自家郎君的目光睃过去,还道公良靖是在瞧云牡丹,云牡丹花一样的美人儿,便是自家郎君多瞧上两眼也实属正常。
来安儿这么想着,谁知定睛一看,却发现公良靖的视线锁在那一个 那一个素净过头的小使女身上。
来安儿便出声道:“郎君,咱们还去——”他话头才起,公良靖却不耐烦挥手打断他,来安儿只得悻悻闭了嘴,看来郎君是不去酒席上了。
云牡丹款款走了。
隔着花阴,公良靖眉头锁起,忽而又展开,笑了笑把那半开的折扇往手心一敲,“是了,原是她。”便跟着官娘来到自己书房院门首。
门首却站着个看门的小厮,官娘把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退后几步打量这院子,半晌儿蹙眉,犹自不解,她不是没到过乔瑞桂的院子,这里却不是啊,可难道酒席安置在这里了么?便踮着脚朝里头张望,那小厮不曾见过官娘,甫一见个年轻的小娘子对着院里探头探脑,刚想问她缘由,顺便搭个话茬儿。
头一抬,却见到来安儿远远地朝自己打手势,那小厮倒是个机灵的,也不与官娘搭话了,当即大开了院门,退到里头只当作自己不存在。
先头官娘看那门口有看守的人还犹豫,这下子见那小厮朝自己开了门还进去了,忙道:“那小哥儿,我可以进去吗?”等了一会子,里头却没有回应,官娘踢了踢一块脚边的小石子,那石子儿骨碌碌滚到了院门前,撞到门槛上才停止转动。
这时候了也不知酒席开始没有,官娘决定进去看一下,如果不是那自己就是被那个美人給骗了,如果是,那就正好了。花�Ф�袢兆鞍绲米攀得姥蓿�氡啬歉�稍绫换ǐ'儿吸引住,自己就是去了也不会招人多瞧上一眼的。
官娘进了院子站在正屋书房前,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出奇,心知是那好皮相的美女骗了自己,酒席绝不会在这里。
正欲出去,蓦然回首,官娘却唬了一跳。她不知何时身后竟站了个人,还是个男人。他身材颀长,比她不知高出多少。阳光落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暗影,几乎把她完全覆盖住。视线再往他脸上瞧——
官娘就呆住了。
却说公良靖见这小娘子忽的瞪圆了眼睛把自己瞅着,不由好笑,折扇在她额头一点道:“你直眉瞪眼瞧着我做什么,莫不是 ”
莫不是什么?官娘狐疑,退后一步,脑袋里只想着自己要速速离开。
冷不防的,公良靖却毫不避讳,一伸手揽她进怀里,附耳调笑道:“莫不是上次我把你伤着了,故此小娘子特为来寻?嗯,我想想,你是要讨个说法儿,亦或是——要我以身相许?”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数洒在官娘耳朵上,一时官娘脸上倒是瞧不出异常,只一对耳朵尖尖却是立时就冒了红。
她也不等公良靖说完就急急地推开他,两手拼命摇着解释,“我奴,奴并不是有意,不对,奴并不知晓郎君你住在这里 ”她手忙脚乱说着,关键时刻舌头却打结一样说不清楚。
官娘也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般巧合的事,骑马撞到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这家主人?只能边往外退边道:“奴不是来讨说法的,奴这便走!”
身后公良靖悠哉展开折扇摇了几下,也不拦她,看着那抹素净窈窕的人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唇角蓦地一勾。招了来安儿,公良靖向外走着,似漫不经心问道:“那小娘子怎样来历,叫什么名儿?”
经了方才来安儿早认出来官娘身份,一个合格的狗腿小厮就该每每在这时候派上大用场。
来安儿忙把官娘怎么来的细细说了,又告知名姓,只是心下却在想,这何官娘说到底是四娘子买給四郎的,只瞧他们郎君这意思,莫不是还瞧上了不成,这却不大妙了
再说官娘,她出了书房院就闷头猛走,耳朵仍旧红着,寻思着这不大不小的上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