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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么远来只为瞻仰遗容?”
武林惊变,一代枭雄的死亡,拉开了一场喋血的帷幕。而,这边,几米开外。众人正商讨如何除去的魔教的教主与少主,自顾自地闲话起了家常。
“真是冷漠,为父可是一直挂心你。”笑若风拂杨柳,萧墨隐柔柔说。
“多谢。”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群人乱来?”向后微仰起头,看着上方宁淡如水的面容,越镜尘问。
然,这却是一个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魔教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无论发生什么惊天动地古怪离奇的事,都可以归咎于其。既为魔,何事不为?这里众人的呼声也不过借题发挥而已。
纵然此时铲除魔教的呼声如此响亮,但,大部分人也不过是随着大众乱喊一气,所谓盲从。真要兵刃相见,有几人敢挑衅无所不能的魔教?
高羽华。活着,是一代武林盟主,万人景仰,百人追随。死了,便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当那边喧闹过后,几方声望最高的门派便径自聚在一起,表面和气共商武林调和之责,实则波涛暗涌——为了下一任武林盟主!
日光下,无人理会,孤零零横着一具尸体。面容扭曲、七窍流血,凄惨无比。再看不出几分钟前的意气风发。
分明耀阳悬天,风拂过那具尸体时却是冰冷萧索的。
第十四章
“可惜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尸体上漠然移开视线,越镜尘随口道。
若这人不为自己作为心虚而去打压魔教,可能连萧墨隐都不会花时间注意一个叛变领主的死和这个盟主的崛起之间的联系。高羽华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没有耗费多大心力去保护人蛊,殊不知这一切尽被魔教顶峰的两人收在眼底。
“尘儿,我们走吧。”无声默立,忽尔,萧墨隐轻声说。
听不出情绪的温柔声音,越镜尘却明显觉察到他是厌烦了。缭乱人群为背景,长发为风所带起,眉目清秀宁雅。这个人,面对他,永远是种如置飘渺仙境远离红尘的感觉。
“恩。”越镜尘果断起身,冷冷地斜睨着未来得及收下惊惧神情的冷岚冰,“下榻客栈?”
薄唇微张、眼无神采地看着那冰冷强势的人许久,直到对方脸色微沉,冷岚冰才慌忙说:“凰祥楼,天字号两间,既然公子有客我便住武林盟”
没等他说完,越镜尘已转身欲走,空留身后冷清之人淡淡失落
这边,顺便伸手拍拍正用古怪惊叹目光看着萧墨隐的凤未然,越镜尘好笑地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表情。
反应迟钝地看向来人,凤未然还未完全摆脱初见的震撼,怀疑地问:“他是你父亲?”
“真金白银生身父亲。”
轻描淡写地解释过后,白色衣摆一甩,飘然离去。凤未然哑然过后,赶紧追了上去。方想开口用什么方法挤进那堵人墙,但见那灵秀遗世的男子毫不避讳地直直走入人山人海之中
凤未然再度震惊地瞪圆美目——那人每向前一步,他前方的人就象被下咒似的各退几步,竟刚好容出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道路!他就这样一步步毫无阻碍地向前走着,而那些人似是没有觉察到自己的移动,目光不移定定看着台上。
用内力排开人群并不难。可是他如何做到用内力排开人群却让对方根本没发觉?
晃晃头,凤未然意图甩掉脑中多余的想法,趁人群还未合拢前随着二人去了。
如此,魔教教主、少主一行,优哉游哉渐渐远离快变成“斗魔大会”的武林大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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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祥楼,桂城第一楼。
“唔”
几乎是刚踏入房间,越镜尘就再也耐不住,急走几步,坐倒在桌旁,痛苦地按住胸口。一直以来用内力强行压制下去的伤痛成倍成倍成排山倒海之势逆袭而来,瞬间击得他喘不过气。
静谧的房间里,只听见他混含着痛苦的粗声喘息,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尘儿,你太逞强了。”柔声说到,萧墨隐笑得如月映幽潭般悠然。
勉力平复快让他昏过去的伤痛,越镜尘趁着伤痛暂退的功夫淡淡答到:“赏了场戏不值么咳”没给他多少空余的时间,疼痛象张牙舞爪的猛兽残忍地撕扯他。
“值得吗”看着那强忍疼痛的人,白衣男子轻如叹息地说。
欲言,一开口却又是一阵抑不住的猛咳。捂住唇的那只手,血从指缝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