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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虽然他只不过是因为体力透支不得不休息一下才会任人宰割,虽然依照他的性格他不必去说服萧墨隐
越镜尘二度长叹这混乱的一夜
然后有些头痛地看着白衣男子投向凤未然的视线——已完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温柔!
猛地出手,拉住萧墨隐纤长冰冷的手,越镜尘淡淡地看着他,摇摇头。“父亲大人,他中了春。药。”
朦胧间,似乎听见男子低笑一声。但是,那柔美清秀的脸上却找不出分毫痕迹。“所以你要以身为他解药?”萧墨隐轻声道。
“不”吐出一字单音,越镜尘竟已无话可说。直直看着萧墨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譬如不快。
但,白衣男子的脸上无一丝表情。
弹指挣开越镜尘拉住他的手,萧墨隐缓步向凤未然走去,静静停步在他身前,却没有再一步的动作,惟有凝神仔细看着那美艳绝伦的容貌。
挣扎起身,越镜尘插到两人中间,左手抓住萧墨隐的长袖,淡漠地看向对方与自己相似的眸,“你答应过我,放过他。”
若凤未然因为这件事赔上一条性命,连一向冷情的越镜尘都会觉得愧疚。
沉默地睇凝那冰冷俊美的儿子,萧墨隐再度拂开对方的手,淡淡地说:“你走之前也答应过我一炷香便回。”不然他何必来寻?
闻言轻浅一笑,越镜尘道:“起码我做到了另一件事——没让自己受伤。”
“温香软玉哪里来的受伤之说?”白衣人漠然道,绕过横在他与凤未然之间的少年,手上已凝上内力,散发幽幽寒气。
“放过他,父亲大人。”冷淡地陈诉道,越镜尘一闪身,又拦住萧墨隐去路。只因动作过急,身体还不完全听使唤,他一下撞进白衣男子的怀里。
萧墨隐的身体因长年修习魔教特殊的心法总是体温略低于常人的冰冷。身形瘦削修长,甚至给人一种荏弱的错觉。
少年的身体撞入他的怀中时,他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那右臂的无力。
仿佛一粒石子被投入一池幽深潭水,死水一样的黑眸闪过一缕幽光。白衣男人顿住,轻柔地伸手,按住越镜尘的肩,阻止他离开的动作。
清凉的眸回复平静后再无丝毫波动,萧墨隐面色冷淡。用力将越镜尘的头压到自己肩上。
半晌无语,一切沉寂后。惟有一股内力夹风,准确地打入凤未然的身体。逐渐地,那双凤眼染上星点光亮。
内力已逼出了药性。
第十九章
萧墨隐一手揽过越镜尘的腰,白衣一动,顷刻消失在荒原之中。
被拥在怀,越镜尘漫不经心地观察着男子的脸色。
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忤逆这个人。如果不想惹出一堆麻烦的话!
虽然不大懂萧墨隐为什么生气,但是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萧墨隐倒是真的。
脸色淡然的近似冷漠,绝对没有他习惯性的温柔。
周身的景物飞速倒退,然而迎面而来的厉风在即将刮到两人脸上时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壁障硬生生隔绝。以至于,虽然是用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移动着,从身体上感觉竟如同静止。
“我从不知道你也会有甘愿臣服于他人的时候。”萧墨隐不看向怀里的人,冷淡地注视着夜色深处,轻描淡写地说道。柔丽的容线竟然因那不易觉察的冰霜气息而带上了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越镜尘再度愕然百口莫辩!
这是他仅有的体会。
寒冰样的眸透着丝丝怔忡,他担忧地看着一反常态的男子,漠然道:“你冷静点,冷岚冰也可能就是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
黑暗中,男子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而淡笑一声。“所以说,倒是我误会了,你那是将计就计?还是说本就打算遂了他的意?”
“”越镜尘哑然无语。
“不管别人希望怎么样,你没有反抗不是事实么?”若不想,可以反抗。不反抗即是因为本身不抗拒这种行为。白衣男子低语,从平静得接近空无的声音里丝毫听不出他的悲喜。
——我反抗了!我也就是反抗得迟了点!
上面那句话,越镜尘心里清楚说出来也等于白说。所以他便不浪费那个口舌,保持沉默。
只是他这次却完全错了。
沉默即是默认。
越镜尘只觉原本轻轻揽在腰上的手逐渐逐渐加上了力道,最后竟紧得嵌进肉里。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