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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然狐疑。怎么有种过了河要拆桥的感觉?
子时。赶赴南竹林。林外便看见显眼便条一张,取下阅之,忽生再度被算计之感。
而这时,再过不久就是“明天”。
武林之争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没有沙场,没有战马,没有盔甲。天随府遇上冥神教抵御的地方处于临京本府和魔教总坛之间。
教主不在的情况下自然是展护法披挂上阵了。展站在树下,心里还算得上平静。他知道闻人离和萧墨隐一样,都会将全部势力倾注这一战。而这边战场的成败都不是他们关心的。
两个人的胜负才是最终。
不是江湖意气,不是感情用事,只不过“天随府”或者“冥神教”的胜利对于他们没有意义,只不过要的不是天下。不愿输了天下不过是不愿输给你。这才是对手。
◇ ◇ ◇ ◇ ◇
“所以说,你们两个居然成亲,然后还生了孩子,简直是我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
想了想,他心里忽然涌上古怪感。“这么说来我就是所谓的‘爱情的结晶’?”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闻人离立即别过头去,手背掩着嘴,另一只捏着棋子的手不稳地微微颤着。“你这孩子还挺有意思,我突然很庆幸生了你虽然那时候痛了很久,”明眸里不知名的情绪闪过,“我还是第一次受那样的屈辱。”
“你觉得是屈辱吗?”越镜尘淡淡地问,“那时候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吧?我又不是他强。暴你生出来的,怎么说是屈辱?”
闻人离微微含笑。“如果换成我是男子他是女子,同样的情况下,你问问他,他也会这么觉得的。”
越镜尘扫了她一眼,然后落子。“抱歉我想象不出来。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嫁过去?以你这样的性格、才华,不会觉得可惜了?”
“所以我回来了,”巧笑倩兮,女子眼波流转间温婉无限,那样凌厉的风骨被她掩饰得非常好,不见蛛丝马迹,“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天,怎么就今天话多?”
越镜尘抬眼,眼里丝丝漠然。
闻人离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初就是想去他身边仔细看看能和天随府匹敌的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么?”
越镜尘应了声。侧耳倾听,天随府内静得连虫鸟都已绝迹,如果不是对面还坐着闻人离,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聋了或是死了。
对弈的地方由室外院落石桌上,变成了闻人离屋内。偌大的房间竟然连一个窗都没有,唯一的入口就是那厚重的石门。没有光线,凭借着几颗夜明珠的照耀,甚至不能分辨出墙壁的颜色。
闻人离从不带人进她的房间。今天带他来这里也不是巧合。
“你知道今天府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吗?”
纤白的指,墨黑的棋子。她将棋子绕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沉稳安宁的素颜隐隐却有不易觉察的凌意。
越镜尘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的神色。“那么你不去?”
“他不去我怎么能去?”闻人离叹息道,“我不在乎天随府,你懂吗?”
“母亲大人原来是只在乎人不在乎人不在乎身外物。”越镜尘勾了勾唇,轻轻摇头。
闻人离听见这话不禁又抬头,失笑。“尘儿,你为什么被养得象只刺猬?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母亲大人多虑,您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了。”
闻人离单手支颐,眼里有着浓浓的兴味。声音低如自语:“原来是喜欢这个口味的”
“母亲大人请自重。”
“竟然连我的儿子都不放过。”
这一句显然不是跟前面一样的闲聊,她的语气已然显得沉重且阴沉,手指松开间,黑色的粉末簌簌落下。她强调的是“我的”而不是“儿子”。越镜尘听出这点,这句话自然没有多少情感,不过是自我尊崇的意识作祟。
门外的脚步声近了。
他低低一叹,紧接着传来的果然是那他熟悉的声音:“离,你应当说他也是我的儿子才是。”
越镜尘回头,果然是心中所想之人。他先是对着他微笑,然后淡淡道:“尘儿你先出去,我有事与闻人府主私谈。”
越镜尘与闻人离同时挑眉。
闻人离道:“出去干什么?十五六岁还当孩子哄,果然不能把人交给你养。”
越镜尘道:“出去干什么?你还想来儿童不宜?”
萧墨隐居然愣了愣。最后终是无奈。越镜尘则从他投过来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