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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警察拿着警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重重敲了一下。
“你给我老实点儿。”
光头男瞬间禁声,到底是在警察局,这次过来是他私下的决定,光头男也不知道上面的人会不会来领他出去,老实点儿总归是没错的。
站在舒乐身边的年轻警察见状,便知晓他们两个先前绝对见过面,便询问了舒乐一句,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舒乐也没有隐瞒,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年轻警察。
她说的话在场的警察们都听见了,在知晓这个光头男凌晨刚被舒乐送进警局,现在却被放出来了后,众人看他的脸色都变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脑子里面便转过各种念头,别的暂且不说,舒乐是不适合留在这里了,年轻警察找了个由头,急忙将舒乐带到了不远处的询问室,开始给她做笔录。
“姓名,年龄,性别,职业。”
舒乐一一报了上去。
对面的年轻警察填好表格后,又扫了一眼表格上面的信息……
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他愣住了,然后急忙抬头朝着对面坐着的舒乐看了过去。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舒乐一番,脸上慢慢地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来,许久之后,他像是不太确定一般,讷讷地开口是问了一句:“你是舒乐?安平大学环境工程系的那个舒乐?”
舒乐确实是从安平市环境工程系毕业的,不过这人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她好像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大学。
舒乐的眉头拧到了一起,抬头朝着对面坐着的那个年轻警察看了过去。
那个年轻警察的模样长得挺英俊的,眉毛很粗,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嘴巴的厚度适中,组合在一起后是一张挺耐看的脸,加上有制服加持,原本的六分长相,也能生生被抬成十分。
然而这张脸对舒乐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她好像并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见舒乐那满脸陌生的模样,年轻警察脸上流露出挫败的神情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舒乐,你居然不记得我了,我是秦禹诺。”
秦禹诺?
舒乐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终于在他的脸上找出了一抹熟悉之意。
“秦禹诺?是你,你跟原来长得都不一样了。”
秦禹诺看着黑得都快看不清她五官的舒乐,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也就是稍稍长高了一些,成熟了一些,发型变了一些,还没有到那种面目全非的境地,跟舒乐这跟毁容差不多的模样相比较起来,他就算是没有变化了。
“舒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都险些认不出你来了。”
在秦禹诺的记忆之中,印象最深的便是舒乐那仿佛欺霜赛雪的一般的肌肤,那时候的她站在阳光下,浑身就像是在散发着光芒一般,以至于他第一眼见到她,便彻底沦陷了。
秦禹诺是舒乐的前男友,两人交往了一年的时间,结果却在毕业前夕,因为一场误会分手,自那之后,他就在也没有见过舒乐了。
秦禹诺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子的一种情况下见到舒乐,还是这样一个几乎跟毁容没有什么差别的舒乐。
分开的这三年里面,她究竟遭遇了些什么事情,难道她真的跟传闻之中的一样,因为受伤太深,所以跑去珠峰做什么志愿者了吗?
这怎么可能?
然而很多事情的真相往往超乎人的预料。
“我在珠峰做了三年清道夫,上个月才刚回来。”
秦禹诺:“……”
以这样子一种姿态出现在前男友的面前,舒乐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对面坐着的秦禹诺,他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东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整个人好像都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与他相比较起来,舒乐倒是极为地淡定,仿佛坐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前男友,仿佛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舒乐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秦禹诺似乎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她不得不敲了敲桌子,将对方不知道跑到哪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警察同志,你的笔录还做吗?我下午还得上班,在那之前我还得回家一趟,并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浪费。”
秦禹诺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的小黑人,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