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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说什么?”
面具男子并不回答:“齐文卓,我现在以宏图楼执行楼主的身份命令你,从明天开始,辛云裳交给我来□□。”
“是,属下遵命。”
“好了,本尊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明日,就由得辛云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只要不出天大的篓子,是没事的。只是,后日进入了宏图楼,只怕,她就与自由无缘了。”
齐文卓抱拳道:“是,属下遵命。”
云裳站在门外,将房间内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她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姐姐入了深宫,从此就背负了太多的辛酸与痛楚,还有宏图楼的秘密,活得那么压抑,一点自由也没有了。只是,如今,自己也要像姐姐一样么?不,这个主人说了,自己要进入宏图楼历练,将来要成为南安一个异国的一国之母?
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按按掐了自己一下,义父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有过假话?有什么时候能允许别人反悔过?更何况义父的主子,只有愈发的说一不二。
翌日清晨,齐文卓又简单的对云裳说了一下面具男子的安排,与云裳自己听到的大同小异,云裳轻叹一声,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自由,只剩下一日而已。
“爹,女儿想,自己上街逛一逛,长这么大,女儿只跟娘出去过,如今,只剩这半天的自由,女儿想,自己走走。”
齐文卓看着云裳神情的麻木,也微微的心软了一下:“去吧,为父不拦着你,不过,切莫生事,不关己之事,切记高高挂起。只是,明日就要去宏图楼了,你不会这个时候想要逃吧?”
“爹,养恩大于生恩,您虽然不是云裳的生父,可总归是您把云裳养大,您的恩情,云裳永志不忘。”
恩情且不论,云裳更知道,从她自己进了这霓裳坊第一天起,就注定是宏图楼的人,脱不开,也逃不掉。且不说自己逃了会不会被抓住,就算自己真的有那份侥幸,可身上哪里有多少盘缠可以供自己日后生存呢?与其死了,还不如,在刀尖上活着。姐姐也能做到,自己又何尝不能呢?
云裳匆匆地拿了自己的荷包离开,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还被坊主夫人叫住,翻出荷包看了又看,确认里面只有十几枚铜钱之后,才放心的又把荷包换给了她。云裳也不与她争执,知道这一切都是义父的指示,争执也是无谓的,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朱雀大街上,人潮涌动,一如往日的熙熙攘攘,云裳却是第一次一个人穿梭在人流中间。比起之前跟随坊主夫人前来,大批的家仆前呼后拥的阵仗,云裳更喜欢这种一个人静静地穿梭在闹市区的感觉。但是当冷风吹过,一个激灵让她不由得环紧了双臂的时候,她又蓦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孤单。又有谁是真正爱自己的呢?她不知道,至少在记忆里,没有过。
随即一笑,突然释然了。为什么坊主夫人会有前呼后拥的阵仗?因为孤独。义父真的爱她么?自然不是的。姐姐真的爱她么?一个养女而已,能有多爱。自己真的爱她么?自然也不会。自己从被义父收养之后就一直跟着辛姨娘过活,只是尊她嫡母而已,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没有爱,至少前呼后拥起来,还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那么自己呢?会不会有朝一日也会和坊主夫人一样?
宏图楼里的人,多半是细作了,细作,哪里配得上拥有爱情?
“哎,闺女儿,闺女儿,算个命吧,老夫这算命,可是灵验无比啊……”
这样的声音飘入辛云裳的耳朵,她不确定那算命先生是不是在叫自己,只是心里想笑。命数,谁能算算她的命数,会不会是孤独终老,抑或是凄惨死去呢?
“哎,叫你呢闺女……”谁知那算命的老伯一把拉住云裳,把她往摊子边拽。云裳也没有叫喊,毕竟谁都是做生意,老伯也不像是图财害命,算命,便算命吧,若能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错,好过没有准备。
“老伯,多少钱呐?”
“铜板三十枚。”
价钱倒是不贵,可云裳看了看自己的荷包,也就十几枚铜钱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要走。
“闺女儿,没带钱?老夫给你算算,不要你钱了。”
云裳满面通红:“那多不好啊老伯,您也是要吃饭的。”
“实话跟你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怪的孩子,来来来,坐在这,说出你的生辰八字。”
“老伯,真不好意思,我是我义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