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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终究都是稳稳地把大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半分不曾旁落了去。对着自己也是细心教导,早都为自己规划好了一条路,只等着自己一步一步去把有琴家壮大,甚至在她心里,哪怕不壮大,守住有琴家的根基,必是不难的,而太后最吸引她的也是这种气定神闲,她何时见过太后会这样疲惫的去说话呢?
从来没有。
“姑母请讲。”有琴抒静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小时候聆听姑母教诲,是一样的。
太后强撑着从床榻上做起来了一点儿:“这帝都,只怕是要变天了……”
揪起帕子又是一阵咳嗽,待到帕子放下来,有琴抒静清楚地看到,那帕子上面,有一摊刺目的血迹。
“姑母,您素来容易咳嗽,这静儿是知道的,可是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太后强笑着摆了摆手:“哀家这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坚贞不移的情爱?后来有琴舞安给我指了婚,嫁给先帝当续弦,那时候我就开始越发的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到底逃不开有琴家女儿要联系各脉来稳固地位的命运。”
说这么多话,太后显然不是很舒服,梓熙便一直在后面轻轻地抚着。
“那时我想,嫁给先帝当续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先帝那个时候还不曾有任何子嗣,虽是续弦,却不是后母。只是嫁进来之后才知道,先帝的心,很早很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人,我便是如何经营,如何替他安慰内宅,谋夺江山,在他眼里,有琴家却只是姻亲,不是至亲。后来先帝宠着管氏,嗬,其实也不过是管氏的个性,像极了那个人小时候的样子罢了,管氏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可是挣了一辈子,现在她人没了,我突然也觉得,什么都不算了。”
有琴抒静很想问一问,太后最后说的,她人没了,究竟是庆太嫔管氏,还是……先帝心中的那个人,但是她最终没敢。
“现在的朝堂,变数太多了。哀家总是隐隐约约觉着,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窥伺着我们乾祐,可是哀家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保住先帝和皇帝的江山,还有有琴家。保不住江山,哀家无颜面对先帝,保不住家族,哀家无颜面对父亲。”
这样一段话,在有琴抒静心中响起了警铃:“母后,您说的,可是何家已经在蠢蠢欲动?”
太后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何家虽然枝叶繁茂,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从先帝到皇帝,一直在防着何家。若是何家要反,哀家倒是不怕,哀家信得过皇帝。就怕我在明,敌在暗,连准备都没有,真的变了天,也只是猝不及防……”
看着太后渐渐平稳了下去,有琴抒静挥了挥手,示意让梓熙下去:“太后,不瞒您说,臣妾觉着,您身边的人,有些并不可信。”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哪里有什么人是绝对可信的?就连你自己,说不定都有怀疑自己的时候,更不消说别人了,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
“太后,臣妾觉得……这内奸,许是离着您,太近了一些,至少是可以监听到您的一举一动,否则外面无形的黑手,也不会隐藏的那样的好,只是究竟是谁……臣妾,不敢下这个定论。”
太后伸出手,抚上有琴抒静的面颊:“静儿,你成熟了,哀家可以放心,把有琴家交到你的手上了,这个内奸是谁,哀家自然会揪出来,不过不是现在。哀家要忍,忍到何家真正反了的那一天,皇帝亲手收拾了,才会把那个内奸揪出来。这样才不会内外并举,让皇帝力不从心啊。”
有琴抒静神色一凛:“太后,你想怎么做……”
“今日颐宁宫树皮被蚂蚁啃掉的事情,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有琴抒静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臣妾不大相信天意之说,可若是说认为,臣妾又觉得不像,这会子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若不是哀家身边还有一个梓熙,出身庶女,又是最爱随便玩耍没人管着的,哀家也不能知道这样的事儿。有一种蜂蜜,若是调稀了,便可以渗到树皮里面去,但是甜味儿却不怎么散的,便是这样蚂蚁才会去啃食树皮,这下子,你可懂了?”
☆、第一零四章 冷宫有喜
第一零四章冷宫有喜
“太后,贾太医那边儿,有结果了。”门外响起了典月的声音。
有琴抒静刚想说些什么,听到门外的动静,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看着太后的眼睛,朝着门努了努嘴:“太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