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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昀铭顿了顿:“有传言说,钧家的男子,各个都是情种。我的祖父当年也是建安侯,祖母却是罪臣之女,祖父为了救祖母,甚至不惜弯下膝盖,把所有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只可惜好日子没过两年,祖母因为在牢中受了阴湿,身子就坏掉了,所以只生了先帝一个就撒手人寰。即使后来祖父活着,还娶了续弦,但是却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有先帝,其实你或许不知道,先帝一辈子,爱的虽然不是太后,但是却也不是我的母亲庆太嫔,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有前朝废帝皇后,钧晚冰。”
看着锦衣惊讶的表情,钧昀铭摇头笑笑:“我这么议论先人,是不是很不孝?”
锦衣摇了摇头:“不,只是惊讶而已,真么想到先帝爷一辈子爱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人伦摆在那儿,先帝爷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愿。后来又因为江山的事情同挚爱反目,我想,先帝爷身子一向硬朗,登上大宝却不到三年就驾崩了,定然是与钧皇后有关系吧。”
钧昀铭不置可否,却另外岔开话题:“我这一生,只爱了阿裳一个,以后只怕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二哥一生,应该也只会爱着唐王妃,但是何侧妃的死,却会让他背上一生的包袱。所以也有一种说法,钧家的男子,个个是情种,又个个会为情所困,一生挣扎。你看,从我祖父,到我,个个如此。”
“那么他倒是个意外了,你别说他深爱着方淑妃但方淑妃却芳魂早逝,其实他根本就不爱他,我看得出来的。”
钧昀铭把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下去:“德妃娘娘,皇上这一辈子也只爱过一个人,但是不是方淑妃,而是你,曲德妃。如果在丽景宫,你抵死不承认你就是殷七公主,想尽一切办法,他也会为你开脱的。”接着便把乾元宫钧喻铮和他的对话原样复述给她听。
末了,加上了一句:“你或许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本王言尽于此。你不想让我叫你德妃娘娘,那以后我就冒昧,直呼你锦衣。锦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呢,我自小就是漂泊无根的命,如今更是了,既然王爷救了我,那么不如就收留我了吧?”
钧昀铭哈哈大笑:“锦衣姑娘倒还是真的聪明,知道攀住本王。不过本王倒是很乐意,本王这样一直为阿裳守着,难保皇兄不会赐婚,若是锦衣姑娘愿意,不如就做本王的王妃吧?同是天涯沦落人,倒不如在一起了,反正你我都已经心死,留你做挡箭牌,倒是不错。”
相对于钧昀铭的哈哈大笑,锦衣的笑容倒是很苦涩:“这倒也是。”
“我离开帝都之前,皇兄曾经说过,庆太嫔的丧事如今还不到三年,于理我本不能在这三年中间成亲,但是若真的有合适的,私下里定下来为王妃倒也无妨,先办个小宴,三年后再上玉牒子就是了。若是你觉得好,那等到我们回了靖惠,就把事情定下来吧。”
曲锦衣的眼睛有一点酸疼,似乎嘴里说出的话都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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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十三年二月初八,是钧昀铭命人选出来的黄道吉日,这一日是他在靖惠迎娶王妃的日子,举国上下基本都已经传遍了,靖惠王在南安被囚禁的那一段日子,南安太子买了一个小丫头去照顾他,那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个为了生计而被一直转卖的可怜人罢了,却在照顾靖惠王的时候和靖惠王两情相悦,靖惠王执意要娶她做王妃。
本来还有很多御史上书弹劾靖惠王不守孝道,尚在孝中,就要娶亲,但是皇帝接到弹劾的折子,都是哈哈一笑:“朕这个三弟,向来都是不守规矩的,先帝在的时候就不见有半分收敛,这一次他在南安,也受了不少苦,能换回来一个贴心的王妃,倒是值得,这桩婚事,朕……准了!”
小丫鬟帮锦衣换好了大红色的喜服,这喜服本来是靖惠王特意交代,做的时候留一些余地,若是王妃来日能养胖一点,成亲当日也不至于穿不得,结果却没成想,大半年过去了,锦衣不仅没有胖,反倒是越发的瘦削了,锁骨都深刻的凸现出来,反倒有点异域美人的味道,钧昀铭看了都笑言:“本王的王妃,倒还真像个南安的丫头!越是享福,还越瘦了。”
但是钧昀铭心里却明白,曲锦衣虽然答应了当他的王妃做一块挡箭牌,但是心却一直在帝都。伺候曲锦衣的丫鬟向他回禀,曲锦衣经常会在梦中喃喃自语,说什么修竹,天昇之类的,醒来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修竹是她的女儿,她思念女儿,本无可厚非,但是天昇,却是先帝亲自给皇兄取得字……
靖惠虽好,衣食无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