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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司徒绯月柔声道,“今日……”
“月儿,朕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赵睿说道,“你要安心养胎,朕有空就来看你。”
送走了赵睿,司徒绯月躺在美人榻上,半撑着额头。沈尚宫知道司徒绯月必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司徒情,心中竟不由自主地为司徒情担忧起来。
天牢之中,司徒情被单独关押,虽然是天牢,但床铺桌椅却一应俱全,总之待遇还算不错。
“你是断定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才这么安然么?”
端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情微微抬起头,看着牢外一身金丝龙袍的赵睿,淡淡地说道:“皇上若是真的想杀我,又何必等到现在!既然皇上不想杀我,我又为何要担心?”
“哦?那你觉得朕不杀你的原因是什么呢?”赵睿走近一步,饶有兴趣地盯着司徒情,他突然有种想要打破这个女人淡然面具的想法,他想要看到这个女人惊慌失措,看到她哭泣,确切来说他想要这个女人向她求助,想要看她破碎的模样。
“因为……”司徒情顿了顿,才道,“我长得太漂亮,皇上舍不得杀我。”
的确,这样倾国绝色的美人,若是就这么杀了的确太过可惜。赵睿缓缓道:“对于得不到的美人,杀与不杀对朕来说没什么区别。”
这话毫无疑问是在威胁司徒情,又或者说是在报复司徒情日前不愿进宫的反抗举动。
“得到又能如何?”司徒情反问道,“不过又是一个苏妃罢了。”
赵睿脸色微变,虽然对外宣称苏妃是病逝而且风光大葬,不过找睿也知道这种事情终究还是无法瞒住的,总是会有那么些人知道,更何况司徒情是相府之人。
“这就是你拒绝朕的理由?”
司徒情沉吟片刻缓缓道:“微臣自幼长在相府,对于皇后娘娘的性子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荣华富贵非常的诱人,但那也是必须在有命享受的前提之下。”
“你这是在挑拨朕与皇后之间的感情,还是想提醒朕皇后谋害苏妃呢?“
“微臣只是说出实情罢了。”司徒情说道,“皇后娘娘与苏妃之间的恩怨微臣不知,但是皇后娘娘还在相府之时,几次三番想要置微臣于死地,那却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微臣若是入宫为妃,那岂不是笨到白白送去给皇后娘娘杀?”
“朕倒想知道,月儿为何要置你于死地的原因。”赵睿命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司徒情微微一笑,容色越发生动起来:“因为我长得太漂亮,所以皇后娘娘处处想要将我置之死地。”
赵睿盯着司徒情的脸,端详许久,却也笑了起来:“的确,你说的不错,就凭这张脸,只怕天下没有几个男人不会为之心动。”
司徒情被赵睿盯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沉默不语。对于赵睿,她除了彻骨的恨意之外,再无其他感情。
赵睿伸手,想要挑起司徒情那精致而又小巧的下巴,却被司徒情避开。那样近乎本能的闪避,让赵睿内心生气一股怒火,转而扼住司徒情那纤细的脖子:“你若是再敢反抗,朕现在就杀了你。”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未等赵睿靠近,司徒情反手一掌向赵睿的后颈劈去。赵睿惊觉,松开扼住司徒情脖子的手,挡下那劈头而来的一掌,顺势退了一步:“你……你竟然敢杀朕。”
司徒情捂住脖子,咳嗽了两声,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人在逼命时刻,总是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你的确是让朕意想不到。”赵睿忍住心中怒气,“你就这么厌恶朕?”
“没有。”司徒情掩去眼中对赵睿的愤怒与厌恶。
“没有?”赵睿逼近一步,“你刚刚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入宫为妃的原因是皇后想要逼杀你,那么此刻你拒绝朕,若不是厌恶,又是什么?”
“也许……真的是厌恶!”
“你说什么?”这样坦诚地承认厌恶他,赵睿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厌恶这个充满阴谋以及杀戮的皇宫。”司徒情眼眸微垂,绝美的容颜上浮现一丝落寞。
正是那一抹落寞,让赵睿心中隐然一动,先前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竟是想要将这个女人揽入怀中保护的念头:“你厌恶这个皇宫内么?”
“嗯。”司徒情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不厌恶这个让她宛如活在地狱之中的皇宫,“可我若是不进宫,只怕死的更惨。所以如今对司徒情来说,唯一能够仰仗的就只有皇上,可惜……就连皇上对我也是处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