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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么？”苏禾稳住声音问道。

“……很奇怪。”安右抬起眼帘，正对上苏禾越发的有棱角感觉的嘴唇上。他以前没试过，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却不能欺骗自己，刚刚……。的确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讨厌吗？”苏禾干涩的问。

想了想，安右否定：“不。”但是他的表情却有些失落。

苏禾紧了紧拳头。

他们的事情本来就是他逼安右的，或者说，是安右一时冲动的。他可能后悔了，但是苏禾却可能不做那个主动大度的人，他宁可，一起不快活。

安右安静了一会儿，仔细的将床上剩下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挑走，然后仰躺在床上，枕着手臂，闭着眼睛对苏禾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哪种事情？”苏禾问他。

“所有事。”

苏禾沉默了，就在安右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语调奇异的说道：“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你发什么疯。”安右眼睛也不睁，随口说。

“你不如就承认好了，省的我们都难过。”

“我没有。”

“没有？”苏禾不由的升高了声音，也想起刚刚饭桌上的事情，“就连一顿饭，你都忍受不了，装什么装！你这是可怜我？补偿我？”

被接二连三的吵醒，安右也不高兴了。他坐起身子，看着义愤填膺的苏禾，眯着眼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交往，我答应了；你要约会，我答应了；你说来度假，我也来了！”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是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就算是可怜我了！”苏禾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觉着自己在安右施舍般的陪伴中，是真的可怜。

“可怜？我凭什么可怜你。”安右冷下脸，声音嘲讽，“不要说得你像是多伟大。你还不是喜欢这张脸而已。”安右眼里的鄙夷简直犹如实质，狠狠的射进了苏禾的心里。

“你是这么想的？”

“第一次，”安右冰冷的阐述，“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对着这张脸发呆。难道不是？”

“靠！”苏禾的脸色越来越凶狠，最后忍不住的一把抓起床上颜色喜庆的抱枕，狠狠的摔下去，“你以为你是天仙？就算是天仙也不止你一个吧？好好，今天你终于算说出来了。我们也好解决，趁还没做出‘更荒唐’的事情来。”

“那难道不是你想做的？”安右眯着眼睛，只用眼角看着苏禾。

好冷。原来真的有，从里面往外冒的冷的感觉。苏禾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既然你想结束，也好，我们这样本来就是不对的。真是可笑！”安右冷静的说了前半句，想着自己鼓起勇气，堵上了他想都没想过的可能这辈子最大的变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终于还是忍不住变了语气。

不要，不要结束。

苏禾心慌，脑子就只剩下这样的想法，身体突然扑向安右，双臂紧紧禁锢住安右。

“你做什么！”

“你到底要什么！”苏禾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的狠道，“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狼狈！是你答应了的，你却一点也不让我接近！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苏禾越说越激动：“你一直扰乱我的生活！你□□我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你了。既然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要在我一个人的时候陪着我，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是不会放弃我的，为什么！”

听着苏禾一声声的质问，安右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他闭上眼睛，自由的手臂锤向苏禾高悬的腋下，苏禾吃痛，一下子放开了他。

“我是认真的。”苏禾冷静的说。他提出和苏禾试试的时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只是说过的原因。

他一直是有缺陷的人，他很自私，他也从来不掩藏。

作为孤儿，他习惯为自己着想，习惯避免麻烦，习惯将利益最大化，而付出的劳动最小。他没有办法想象，有一天他会去爱护另一个娇柔的女人，而在他看来，女人必须是被呵护的，就像他那个失去庇佑没能活过几年的母亲。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不但为自己，更为了补偿他永远见不到了的母亲。

他没有父亲，没人教他担当，他也想要呵护。苏禾让他失望，他根本没为自己考虑过。

“我没去过温泉，没吃过快餐，没有看过电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