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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淑妃这般热情,可见真是有古怪了!凌烟儿心头微跳,一时不敢确定她这是好意还是歹意。
戚淑妃看着凌烟儿略低着头垂下眼帘,一派温顺娴雅的样子,心头冷笑,转头对身后的香茗问道:“好容易才请得烟儿妹妹玉趾屈尊过来一回,怎么还不快点上茶?”
香茗福身一礼:“奴婢这就去催催。”说着走了出去,顺手还掩上了门。
凌烟儿的丫头是非宣不得入内的,香茗这一走,偏殿的这间花轩中顿时只剩下戚淑妃和凌烟儿两人;凌烟儿觉得这情形有些异常,忍不住抬起头向戚淑妃看去。
还未开口询问,掩着的门吱呀一响,走进了一名宫婢,一手托了放着两只茶盅的托盘,有些畏缩的走到凌烟儿身边,将一只茶盅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凌小姐请喝茶。”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宫人?举止畏缩小气!凌烟儿带了丝不满和奇怪扫了那宫人一眼,突然瞪大了眼睛!这婢子,这婢子明明应该……
宫人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是那副畏缩的模样,却是执着地重复了一句:“凌小姐请喝茶!”一手已将那茶盅又向凌烟儿手边移了移。
这茶……这茶不能喝!凌烟儿装作要拿起茶盅,却无意将它撞翻在几上,茶液横流下来,可还未等她为失礼之举张口道歉,那宫人已将托盘上另一只茶盅重新搁在茶几上:“凌小姐请喝茶。”
凌烟儿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有些抖了起来,盯着那盏茶根本抬不起手,戚芷萱她这是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
“烟儿妹妹这是怎么了?”戚淑妃笑意吟吟地开了口,“莫不是见了故人,欢喜得有些过了?说来这荷花也是个手艺好的,所以我把她从封地一直带到了上京,烟儿妹妹当初不是极喜欢她的厨艺吗?现在莫非是嫌弃她沏茶的手艺不好?”
凌烟儿猛然抬起头看向戚淑妃,眼中已薄薄含了一层泪水:“娘娘,当年烟儿年少无知……”
“啧啧,看烟儿妹妹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真是可人疼啊。”戚淑妃挥挥手令荷花先退了下去,这才漫不经心地摆弄起自己平时呵护有加的指甲来,“不知道皇上见了,可会不会把他缠在玉池南身上的眼光转过来?”
玉池南!凌烟儿心中一震,紧紧盯住了戚淑妃,眸中闪过一抹幽深,混着希翼、怀疑,然后是一丝明悟……
戚淑妃殷殷送走了凌烟儿,看着她又向太后的寝宫行去,脸上浮出了娇媚的笑颜,这后宫,除了胸大,还要有脑才行,那些脑子不够的狐媚子,白得了一张皮,不过是她的垫脚石而已,就如那个仪妃,就如几年前的那几个侍妾……
“香茉守好门,香茗跟我进来。”戚淑妃头也不回地吩咐着,昂首走进了自己的寝殿,明天,且看明天……
麂肉细嫩味美,萧墨令御厨专门切了细丝,用红油油的干椒、花椒烩了一盘麻辣的,专门给玉池南送了过来。玉池南吃得大快朵颐,不由动了心思,很该给阿娘和老爹带几只麂子回去,最好是活的!
一静下来,玉池南就想到了今日萧墨的……混账行径,忍不住又是心跳,又是有些生惧,羞意中偏还微微有种刺激的感觉!
玉池南看了一眼妆桌上水银镜中自己粉霞飞晕的脸,慢慢伸出双手轻轻捂住,白日里萧墨在马上紧紧搂着自己的时候,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似乎想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去。
可自己那一段时间并不觉得难受,反而从心底沁出了一股甜意,如蜜一般浓稠,如酒一般醺然……玉池南“啪”地一声将水银镜倒扣在桌上,似乎如此就能驱散自己翡眸中如水的春意。
若那混蛋完成了那三个要求,我就嫁他!玉池南在自己心里鼓气似地又默念了一遍,慢慢平静着自己有些躁热的心;小汤圆已立在外面轻敲了两下房门:“爷,水放好了,你可以洗浴了。”
“知道了。”玉池南站起身从箱笼里取了睡袍出来,“没事儿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水明天再倒。”见小汤圆唯唯应了退了下去,这才将房间各处门窗都从里面闩死了。
前两晚萧墨过来得早,她没来得及闩门,很是被那混蛋纠缠了一番,今日想是打了这许多猎物回来,要陪太后用膳说笑,一时还未得来;玉池南赶紧封门闭户。
白日里那事,若那混蛋在晚间再来一次,她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守得住……
玉池南畅快洗浴过了,散着湿发才走进卧室就怔住了,萧墨一身家常袍子,正坐在圈椅上饶有兴趣地翻看着一本线装的书。
这混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