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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成了王子妃,一定不轻饶你!
到了驿站,有人来接应,绛桃到楼上梳洗一番,容绣和纳锦也将饭菜送到了房间里。
她没什么食欲,很好奇地问:“刚才来杀我的那是谁啊?我这才刚到亶木国就不太平啊!”
容绣将饭菜摆好,笑道:“兴许是山贼,请王子妃赎罪。”
“又不是你们的错,我没关系的,你们呢,都没受伤吧?”
“多谢王子妃关心,奴婢都很好,就是……元芳将军似乎受了轻伤,上了药就好。”
元芳?哦,就是刚才那个要死的人啊,怪不得他胳膊抬不高,原来是受伤了。绛桃心里小小地原谅他了。
晚饭后无聊,绛桃到楼下院子里走了走,看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对月独酌了。
月下,那人的背影显得几分萧条,像是孤单了很久很久了。
“王子妃既然来了,为何急着走啊?”
绛桃回头,觉得这人真的很不礼貌。
“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与你何干?”
元芳转过头来,脸上还蒙着布,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挑衅似的说:“王子妃不来喝一杯么?祭奠下那十五个漆鹿国的刺客。”
绛桃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喉头忽然撕裂般地疼,说不出话来。
他是什么意思,上午那些人是漆鹿国的?
“你,你休要胡说!挑拨离间可是很缺德的!”
元芳冷笑,“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那俩丫头啊,她们也知道的。”
不会的,漆鹿国将我嫁来,为何要杀我?没道理的!
他撩起蒙面的布,露出薄薄的唇,慢腾腾地喝了口酒,很是满足的样子,“这漆鹿国啊,也太沉不住气了,才刚到亶木国就下手,不过忍了这么多天他们也不容易,毕竟不能让你死在漆鹿国境内,你说呢,王子妃?”
绛桃不说话,浑身冰冷,微微颤抖起来。
“你现在可是漆鹿国的公主,要是死在亶木国,那可是再好不过的借口,到时候漆鹿国便可兴兵,借着为你报仇的名义,对吧?”
不会的,才不是这样!
她的袖子里还藏着云霓给她的碎布,那上面“等我”二字写得那样用劲,那是阿福的字。
不,他说的是对的……绛桃的肩膀暗暗垂了下去,她知道,他的话一个字都不假。
是谁?是王后还是大臣?无论是谁,或许阿福都无法改变局面,他救不了她。
甚至就算他当了王,在国家大义面前,在放在眼前的机会面前,他或许,也救不了她……
“怎么了,这样就哭了?你们漆鹿国的人也太脆弱了吧。”
绛桃抬起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流了下来。
现在她不在漆鹿国,她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可是她无法保护自己,也没有任何人来保护她。
忽如其来的恐惧让她不知所措。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为何要我承受这些?为何!
元芳起身,将酒杯塞到她手上,调侃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是我们亶木国的人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绛桃恨恨地盯着他,若不是你们亶木国,我现在还留在太子殿跟弗云聊天儿呢!
她抬起脚踩了下去,恨不得再蹦两下。
“你!你有病啊!”
他不是躲不开,但是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疼得抱着脚乱跳。
绛桃很得意,“你敢骂我?我可是王子妃!”
“王子妃就是我们亶木国的人,你承认了?”
绛桃扭过脸去,“我才不管,总之你不能随便骂我。”
“不讲理!”
“你还骂?”
绛桃举起手里的酒杯要砸他,被他握住了手腕,他一手拎起桌上的酒壶,给她倒上了酒,很稳,一滴都没洒出来。
“所以说啊,你要想活命,就当好我们的王子妃吧,不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你只能死路一条。”
他的目光灼灼,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是在取笑。
她一举杯一仰脖,把酒给喝了,义薄云天的样子,“不就是个王子妃么,还怕了你们不成?花弈我都不怕他,我……”
她两眼一黑,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元芳忙将她接住,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苦笑,“你也太夸张了,这酒虽然烈了些,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吧?”
抱着她上了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