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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滢,我觉得挺好的,我看你以后也不要再理那个傅景诚了,他有什么好?成天跩地要命,难道你是丑八怪吗?还是我们家跟他不够门当户对?他怎么可以一直这样对你,你明明喜欢了他许多年了,可是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却象走马灯似的,他有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所以,你早就应该把他甩掉了,一辈子都不要再理他,让他后悔莫及…”
“董湘凝,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而是,刚刚有个老头到家里来…我在房间里没有见到啦…可是刘奶奶跑上来告诉我,那个老头是和爷爷奶奶很要好的朋友,据说几位老人家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指腹为婚的承诺,不过因为历史的原因才没能实现。现在…现在他要投资爸的医药公司,而且希望能够实现两家联姻又联财的大事…而且指明道姓是让我嫁给他唯一的孙子…让我嫁到台北…那么远的地方去…起初我以为是刘奶奶听错了,刚刚还跑下去跟爸妈问个清楚,不想却是真的…而且,听妈的意思,好象是要答应的…难道咱们家还不够有钱吗?为什么要拿女儿的终生幸福去换取更大的财富,我是越想越呕…所以就跟爸妈吵了几句…”
那位老爷爷很有钱吗?看刚刚乘坐的汽车,也许是吧?所以才会用金钱施压这一招…指腹为婚?只是有这个必要吗?况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她凭着这几天下来的接触,仍旧觉得是不可思议。
等她去二楼的书房时,董建已经出门去了。桌子上还放着一本刚刚翻开的书,在风中呼啦啦地翻着章页。她走过去,坐在宽大的太师椅里,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扶手,空气里仿佛有淡淡的墨香,是那一方古砚里的墨迹未干,水汪汪地搁浅在才吐新荷的砚头。然而放置在笔架里的羊毫,却已经干涸凝固,再也写不出第二篇《青玉案?元夕》。
小时候,她最喜欢在这里闻着那淡淡的墨香,断断续续地描字临贴。就是董凯钧最讨厌,总是来捣乱,打翻了砚台,墨汁溅到了她写好的大字上,惹地她生了气放声大哭。许是怕她去跟大人们告状,才第一次低下那高傲的头,低声下气地来求她原谅,甚至写了辛稼轩那篇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来讨她欢喜。她真是很喜欢那副字,一直当作珍宝一样地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不过就为了其中的那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可惜命不长,后来给她在盛怒之下撕碎了,撕地粉碎,就象她和董凯钧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无法弥补。
他再也不回来了。
父亲嘴上不说,可是对于唯一儿子的离开,还是非常惦念的,尽管父子不合是这个家庭公开的秘密,因为父亲抛弃了发妻另娶了别人,所以原配妻子生下的两个儿女董湘洺,董凯钧,对于父亲的忘情负心始终不能谅解。因为离婚的时候,外面的女人所生的女儿,董湘滢已经快五岁了。
她是没有这种切肤之痛的,从小是在家人呵护与关爱下成长的,就是脸一直都是臭臭的大姐董湘洺,对她的态度也算说地过去。她本该是这家里最超脱的那一个,可是却又是最最不幸的那一个,这些年来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过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被伤害地支离破碎。她一路旁观着董湘滢暗恋着傅景诚的点点滴滴,只是感叹,能够拥有这样单纯而又纯洁的爱情,真是人生里最大的奢侈。
已经快十一点了,父亲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这一次公司所遭遇的危机,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否则母亲也不会有此一说,“几乎要同意的…”那真的是不可想象的…也许这一次真的很难…可是她一旦想到长久以来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父亲,如今可能正在低声下气地跟别人求着情,就不由得一阵心酸。父亲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把儿子赶走也无所谓的盛年男子了,已经有了白头发,她偶然有一次听见父亲在叹息,方才意识到父亲老了,是需要一个港湾停靠休整的时候,而不是为了这个家再去奔波辛劳着。
面颊上有点微凉,抬手擦拭了一下,竟然是泪水,为什么最近她又变地爱哭起来,仿佛有好久都不曾哭过了…事到如今,她的心已经被磨练地越来越狠了的时候,可还是忍不住地要向亲情屈服,让步。
她隐隐地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
果然,第二天各大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娱乐版的头条,都将昨天片场里的“王子会公主”,进行了大肆宣扬,大众对于《月满西楼》的关注更是达到了顶峰。剧里忍辱负重的灰姑娘,在现实里却受到了王子的青睐,不由得好奇那结局究竟是泡沫,还是童话?
康云山坐在早餐桌边,却用一份报纸挡住了脸,看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