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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指着她远去的背影,看向散融:“好像真和她有关。”
散融道:“师姐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就是……藏不住任何心情。”
“我还以为你要说她最大的失败是在外头生了个孩子……”
散融不语,鄙夷的看她一眼,竟是幽幽叹一口气,拍她脑袋一下,转身离开,朝歌瞪大眼睛,“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 ,看到了开头,却猜不着结局。这些天就算朝歌顶着伤风感冒的身子三顾茅庐,长生殿的大门却始终不向外人敞开,就连心画上仙有时路过,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隔日三清神殿太上老君驾到,说是前些天夜观星象,居然发现五百年来一直隐于暗夜的木曜星动,中天五星七曜迸射光辉,是自五曜星君被昆仑揽下之后不曾有过的事实,所以前来探探,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想太上老君驾到勾陈宫的时候,颜渊正在长生殿责骂朝歌,老君首先得见的是候在宫门口的百媚。百媚如实相告,说是前几日昆仑得一名弃婴,来历不明,心画上仙刚巧路过,也并未说些什么,算是默认。
太上老君掐指算过,竟是觉得异常巧合,到达太和殿的时候,昆仑上下已经动员迎接,本是清冷的殿堂一下熠熠生辉。颜渊下座恭迎,与太上老君嘘寒问暖。
从长生殿急急忙忙赶出来的是散融焦头烂额的身影,朝歌站于颜渊身侧,还从来没看见过散融这样失态的情况,便欠身悄悄退下,散融也是一把将她抓过来拉到阴暗处道:“百媚?”
朝歌不明所以,散融想要大吼却又抑制出声:“那个百媚!她究竟是何许人也!我都已经奉师父之命将目击者囚禁,全昆仑弟子上下都被封口,不准泄露一丝一毫,那个百媚!她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朝歌更是茫然:“逃?你们——”
此刻颜渊同老君正是切入正题,老君道:“近来夜观星象,木曜星动,老夫又闻昆仑得神明降世之弃婴……这其中,掌门是否有些话要同我说说呢?”
颜渊四下轻扫一眼,散融又将朝歌拉入暗处,揪着她衣领道:“百媚是你带回来的!她究竟是何方妖孽?”
朝歌道:“人……凡人啊!”
“凡人她能逃出昆仑水牢,回到勾陈宫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跟老君巧遇,然后把——把木曜星君的事情透露出去?”
朝歌不解:“木曜星君?你是说清凝?”
散融正是怒火中烧,朝歌回想着之前撞去长生殿,清凝和师父二人神秘兮兮谈话,清凝哭泣,颜渊拥抱安慰,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那个弃婴是——”
“是师父和清凝的?!”
散融真想一巴掌打上去道:“胡说什么!”
朝歌吓得猛然咳嗽起来,散融将她按上墙壁,憎怒道:“若是清凝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原谅你!”
散融就这样甩袖离开,对面站着清凝落魄的身影,向着朝歌无精打采一笑:“抱歉,他一定吓着你了……散融他一向这样,你不要介意。”她这样说着,却不知为何落起泪来,弄得朝歌不知所措,回头看大殿上颜渊正是将太上老君引向勾陈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清凝苦笑一下,不可奉告。
朝歌却一下拉住她说:“既然、既然百媚要被封口,为何心画上仙却还在勾陈宫?”
“她是天庭位列仙班之人,昆仑不得擅自囚禁,但她念在与师父的交情,同意对弃婴之事保密,只道当时想去阻拦百媚,却想被她捷足先登,撞上了老君。”
“是……这样吗?那个弃婴——”
清凝弯腰告退:“抱歉……我要去长生殿了,再说吧。”
到了夜晚,太上老君终于离开,与颜渊在勾陈宫门口惜别,朝歌隐于暗处偷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老君率先开口:“事情都过去五百年了,这要是追究起来,你也不必担心,纵然当年搞错了对象,也可能是魔界从中作梗……总之,等老夫回去同两位天尊商量后再议,这失而复得的木曜星君,暂且交由昆仑守护了。”
颜渊道:“五百年前清凝呱呱坠地,一切都不知晓,混淆木曜一事,本座责无旁贷,只等三清发落。”
太上老君叹气曰:“这清凝仙子不是木曜,其实也算不得多大的问题,主要还是将木曜归于原位,给他该有的地位能力才行,否则逆了五行,六界必遭大劫。”
颜渊附和:“事已至此,便交由三清审判,本座送送老君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