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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均兴奋的望向分雷,后者沉下脸子,拧着鼻头道:“如果敌军设伏,面对两条船必会择一而尽全力,所以不如孤注一掷,将所有兵员载入一舟,另一艘空船则以重物压在仓底,这样一来就算好手也看不出哪条船轻哪天船重了。”
孔果洛愕道:“那要是敌军袭击载满兵员的船支呢?”
众将均知这是重中之重,却见分雷挠着头发乐道:“埋伏之兵该不会超过千人且力量有限,还是那句话,他们必会择一而尽全力,所以那条空船要做足功夫,伪装成重兵乘载。”
江老头哼笑道:“除非在船甲上亮出你的秃头,不然谁知道会打哪条船。”
众将先是一怔,接着齐齐瞪向江老头,正当后者尴尬之时,却听分雷哈哈笑道:“就是江老爹这句话,此计当如此哩!”
第三十七话萨骕布
第三十八话 萨骕布 (下)
当日近黄昏时,天空中开始弥漫层层乌云,眼看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滔滔黄河随烈风吹袭越加汹涌澎湃,于狼窑而来的两艘双层大船默默地随波逐流,甲板上空无一人,就连船底橹桨也收了回去,任凭船身顺流而下,向那十里之遥的萨骕布坞头驶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第一艘斑纹大船的船头甲板上,走出一高一矮两人,高的正是分雷,矮的则是江老头,见后者拿出个靠肩木椅,分雷甩袍端坐而上,且默默地闭上单眼,江老头在他身后抽出一柄花把儿剃刀,按着他的脑袋刮去一层蛹毛。
“开心胸咧,哟~河子跑哩,谁与走咧,哟~家收网哩。”
随着江老头一口地道的盘河谣子,两艘斑纹大船劈波斩浪,借着西风颠簸而去。
就在剃过分雷最后一茬头蛹之时,只见左岸峭壁之上蓦地现出排排火把,江老头看在眼里微微一怔,这时分雷睁开单眼,缓缓起身后摸着亮堂堂的秃头,高声笑道:“买天乌骑甲分雷在此!哪个当家的下来说话!”
那悬崖之上的排排火把像是鬼握的灯笼,在分雷的话音回荡在两峡之间时,一声彻天的大笑回应而来!
“买天分雷!好一个买天分雷!此伏长达六里,你当求福于长生天了!”
分雷瞄了一眼江老头,后者皱眉道:“果然是薛延陀,地道的腔子。”
分雷抽出奔狼绷簧刀,拧着旋扣高声道:“装什么把式!耍刀还是耍嘴皮子划下道来!”
分雷话音尽去,沿岸却毫无回应,就在两人迟疑之时,沿岸的排排火把灭了开去,分雷心道好家伙,我疑敌疑,都耍开腔子了。
就在两人忐忑不安之时,只听前方半里之遥的悬崖上亮出火光,分雷和江老头面面相觑均暗叫不好!
只听“嗖”地一声!
十几斤重的大石便滚着火油砸了过来,分雷和江老头腿肚子直转筋,见那大石越过两人头顶砸向第二艘船,“啪”地一声贴着船帮落入河中,二人这才稍缓了口气。
分雷叫骂道:“有种冲老子来!下次打偏了就是狗娘养的!”
江老头战战兢兢地拉着分雷胳膊说道:“你当这群崽子是唐军呢?玩狠的个个是头野狼,你喊也是白喊!”
分雷笑骂道:“当初怎么说的?这会儿装孙子了,护着你命根子!说不定小孔还能分你个江南娘们!”
又是一声石投之声,二人望向那瞬间的轨迹,心头噗腾噗腾乱跳。
“轰”地一声!两人踉跄地滚做一团,再看船尾飞溅起雨点般的木屑,斑纹大船前后颠簸,掀起的水浪足有两丈之高。
分雷和江老头互相搀扶着勉强直起身子,船尾遭到重击后,船身开始倾斜,所幸大石毁去的是二层房阁,底盘并没有遭受损害,分雷暗叫好险,他横刀立于船头,忽见黄河奔流的方向上空劈下一记闪电,再听隆隆的雷声炸天响起,他哈哈笑道:“要下大雨!这帮崽子是用不上火箭了!”
果然,那前方崖上的一点火光渐渐隐去,随着两艘斑纹大船越靠越近,分雷清楚的看到一架投石车停在悬崖之上,车兜子里堆着一块千斤大石,再看车旁立着一骑,此人身披银黑相间的落襟狼袍,内裹重甲,头带狼牙头盔,深陷在头盔中的双眼闪着慑人的寒芒,他左右护肩甲的后侧扎着一条条花翎子,正随着大风飘舞在空中。
分雷随着船身的移动,与崖上的骑士相互打量,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宇,伴着隆隆的雷声照亮了骑士狞笑的脸庞。
分雷看在眼里蓦地一怔,接着颤声道:“苟……苟古拉……”
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