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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乌特仰天一声大叫!余下战将飞奔至城下,千余买天乌骑甲早已按捺不住,见各将下来,一时齐声大喝!
分雷拉过阿史那晨烈道:“我致北门出,南门迂回!还是那句话!”
阿史那晨烈朗声笑道:“你主攻!我主守!”
分雷点了点头,二人双目紧锁,一时道不禁的男儿胸怀,两人大手紧握后,分雷头也不会地飞身下城,待他跨上战马,昏黑的狼头牙底大门缓缓打开,薛延陀见主门大开,不禁群起而攻!
在这万均一刻,细雨转为迷天暴雨,低矮的闪电频频压击着草原,忽明忽暗的正北大门,分雷解下鞍旁的长矛,迎着数万敌军冲出狼头牙底!他一勒缰绳,战马喷出两响喘哼提身而起!在那暴雨之中,分雷挥开长矛厉马跳去……
玳轲岩城,西线,巳时。
索阿迎雨端坐。
暴雨敲打着他翠绿色的铠甲,在唐军、德喀及四盟联军攻城的一刹,他蓦地睁开双眼,一抖紫色长襟,接过属下递来的八尺环刀抢身跃上城头,在那深邃的双眸极力眺望下,他看到了唐军中阵微微闪动的人影。
那是不可一世,自镇边陲的唐军指挥使——元敬焱。
三万余人的敌军撕破电闪排往城底,丧失了广顺堡的西线本是岌岌可危,但索阿并不关心那破败的防线,他将环刀斜指向天!上千名环刀子部的精锐战士以刀击地!在他们眼中闪烁着誓死的神光……
东线。
梭伦抢身扑在八大刀徒之一的身上,他拍打了数下才将火焰扑灭,但在一声剧烈的轰鸣后,二人险些被震出纳福堡,梭伦一声咒骂后,眼见契、奚联军冲杀而来,不禁冷笑了一声。他抖起斩马刀傲立于堡垒之上,迎着雨水舔了舔干烈的嘴唇,身后的抛投车劲射而去!在两万敌军中爆出三朵红花,梭伦看在眼里仰天大笑,道:“八大刀徒何在!”
“属下在!”
梭伦捋着落腮胡子,咯咯乐道:“尔等看看这阵仗,哈哈哈哈!能与你们死在这里是我的荣幸!”
八人各自相望,不由露出率性的笑容,一时之间,九人于纳福堡之顶响起震天的笑声。
遥望契奚联军排山倒海般围攻于纳福堡,身在玳轲岩城东线之上的纳什不禁眼放红芒,他跳在城垛之上手拄长刀,没有人知道他在此刻在想着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手握近万劲兵的感触是什么。
在这暴雨袭来,兵凶险危的境地之中,却只有一人知道。
那就是娜耶。
她双刀在握,与纳什眼望如蚁排来的契奚两军,默默地祈求长生天能让梭伦挺到那一刻的到来。
那一刻是什么时候?
那一刻就是纳什这一生中,真正不苟的时刻。
第七十话遨雨
第七十一话 遨雨 (下)
他任凭咧咧长风吹抚,道道闪电映着黄金甲忽明忽暗,纳什抬手一挥,隶属东线的南头角垒的抛头车齐齐瞄向纳福堡右侧,在一声震天的喝令下!三枚熊熊燃烧的大石激射而去,在那暴雨之中,大石划过三道黑烟重重轰击在堡垒防线之前。
率先冲击而来的奚部战士顿时陷入火海之中,凄烈的惨叫响彻天宇。身在纳福堡的梭伦率众乱箭扫去,一波波敌兵跌倒在地,在后迎来的盾攻手不得不整队排在前面,掩护攻城梯队缓慢向前推进。
梭伦左右不时有中箭的士兵跌下堡去,他回头喝道:“上滚油!”
环刀子部的几百后勤力量得令后,抬着一锅锅沸腾的滚油走到堡头圆孔处,在敌军潮水一般冲到纳福堡堡下时,堡头三百六十二个圆石孔被掀了开来,一锅锅滚油被倒入石道,一时之间,整个堡垒仿如水塔瀑布,洒下的滚油将攻来的敌军烫杀得嗷嗷直叫,在雨水的冲刷下,股股蒸气包裹着堡垒弥漫在四周。
侥幸未死的敌兵血肉模糊地向后退去,十几个头皮被烫掉的士兵哭嚎着倒在地上打滚,待环刀子部的乱箭洒下后,纳福堡四周一时声音皆无,这次攻城竟杀伤了奚部近千人!
可战争的脚步并未停歇,第二波敌军如蚁般冲掩上来,梭伦看在眼里不禁牙关紧咬,在这纳福堡之上,唯有死守别无他路……
近千买天乌骑甲以分雷为针锥,硬是扎入薛延陀长弓阵中,身后的北大门再次闭合,分雷众兵已无退路,恰恰这样激起了买天乌骑甲横扫千军的气魄,分雷率众左右撕杀,血肉横飞之下杀开一道道血路,他知道骑队在阵中决不能停留片刻,在冲杀了不到半刻钟,分雷挥洒厉矛带队杀向西线,这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