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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葛孟晋仍不答应,那边柳畅已经许出一份空前厚利:“当然,我想瞿帅也不会让五爷吃亏的,五千两怎么样!”
五千两?葛孟晋差点跳起来,他没想到柳畅开价这么高,不敢置信:“真金白银!”
“五千两!”柳畅毫不犹豫:“真金白银,拿不出真金白银,也得拿五爷认可的东西抵上这个事!只要五爷替瞿帅办一件事,就可以拿出这五千两。”
那边瞿振汉对于柳畅自作主张有些不满,但是葛孟晋已经静不下来了,这可是个大数字啊!
这些年他常年在浙闽洋面纵横,但是一年下来,也不过比这个数多上少许而已,而且还要带上天大的风险。
沿海城镇为了应付艇匪的袭扰,迫于形势支付赎金的事情,但一般也不过是七八百两白银而已,最多也不过一千两上下,而且官府与经手人往往还要拿走一半,真正落入艇匪的不过几百两而已。
五千两银子,足够过一个好年,足够让葛孟晋把脑袋赌上!
因此葛孟晋心乱如麻,规划好的说词都说不出口:“五千两,五千两,五千两!你要我替你办什么事!”
“很麻单的一件小事!”柳畅坚起了一根指头:“只需五爷把船开到永嘉县城,然后开上一炮!”
这个时期永嘉县城与温州府城都在后来的温州市区,府县同城,也是温处道的治所所在,位于瓯江以南,也是整个浙南清军最多的地方。
“一炮?一炮?一炮?五千两?”葛孟晋自言自语说个不停:“只要一炮?”
最有威力的炮弹是炮膛中还未射出的那一发,柳畅干脆利落说道:“一炮,五千两!”
五千两银子可以让这样的海上大豪赌上一切,葛孟晋握紧了拳头:“不过就是个府城罢了,老子轰过不知多少县城城镇了,反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一炮!”
一炮就够了!柳畅当即答道:“一炮!”
这一炮足够让温州清军不敢渡江北援,让红巾军和柳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葛孟晋已经下了命令:“什么时候付钱!”
瞿振汉已经想到这一炮的好处:“我军中有上万两的现银,只要葛五爷这一炮打出去,我就付一半的定金,等到你我打通了水陆联络,再付一半!”
“成!”葛孟晋也不婆婆妈妈:“五千两,你们买一个平安无事,至于你们向沿海村镇摊派这五千两,那是你们的事。”
他当场拍板:“我就派人叫我家那婆娘们沿江直上,往温州府轰上一炮,瞿振海,你可说好了!这一炮打出去,你就得付我两千五百两!”
他对于已方船队可能遇到的抵抗毫不在意,事实上他们这些年也曾多次深入瓯江,还不止一次越过温州府城,除了沿海自发组织的少数土勇之外,根本没有人敢于抵抗他们。
至于温州沿海的少量绿营水师,完全没有战斗力,要知道早在乾隆朝清军增援台湾,都宁愿坐民船,坚决不坐水师船,原因就在于建造水师船时经手人捞得太多,结果许多水师船表面飞龙画凤光彩夺面,内部却是腐朽不堪,不要说出海作战,就是一遇风浪都有倾覆危险,现在浙闽水师的情况远比乾隆朝还糟,一遇到海贼艇匪都是望风而溃。
“就等五爷这一炮了!”瞿振汉也大笑起来:“五爷,要不要给你找个漂亮娘们打一炮?也就收你五千两。”
葛孟晋大笑起来:“当然是要的,男人不喝花酒算什么话,柳检点我们可以说是不打不成交,到时候跟兄弟们多喝几杯!”
他又叹了一口气:“在海上飘了这么久,漂亮娘们当然得找了两个,振海,你千万要收我一万两啊!”
他很快把话题转移到男人都感兴趣的下流话题,上了酒桌更是暴露出无产流氓者的本性,搂个两个乐清城里城外都出名的骚娘们就笑个不停,时不时讲个黄色笑话。
柳畅虽然常做业务,但内心深处还是抵触这样的花酒,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我哨里还没开伙,我说过给他们加餐,得回去交代一声!”
只是等他走了,葛孟晋却是眼光精光一现,举着酒杯跟瞿振汉碰了一个:“振海,你就这么放心柳检点,他和我们可不是一路人啊!”
我与你葛五也不是一路人啊!瞿振汉却是吐出了一句实话:“用人之时啊!”
……
柳畅回来的时候,五十个亲兵还在操练,瞿杰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抓训练还是有板有眼的,柳畅看了一眼就赞许地点点头。
只是他虽然点头,在训练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