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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让小茜好好先睡上一会儿等自己回来。
莫一群要去的地方,当然就是银号。
银票是惠通庄开出来的,莫一群刚刚赶着车过来时就已在街上看到了一家。
虽然已近黄昏,街上人来人往的依然十分热闹,他从钱庄出来,身上自然又多了三千两银子。他挤入穿梭不息的人流,慢慢向龙祥老店靠过去。
那个神神秘秘的风春度有没有跟来,会不会又躲在哪个角落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至少此刻在莫一群视线范围内,没有他的影子。
莫一群抬头看了看天,突然感到一丝轻松。
他本还欠着风春度人情,但他还是希望最好不要再见到那个人。
有时候莫一群真搞不懂,风春度到底是来帮自己还是来算计自己的,昨晚他若是风春度,肯定一开始就会设法把肖玉环拦下来而不是给自己指什么方向,试想倘若自己追上去后出了事,他岂不是永远都无法知道宝藏的下落?
莫一群真想夜里再翻到楼顶上去看看风春度是不是又在寒风中坐着,然后向他彻底问个明白。
可有一件事莫一群是不需要问的。
他绝不相信世上真有可以长时间跟着自己却完全不被察觉的人,即使是如尘上人和飞云子也一样。
他自小在北方的大漠边缘长大,眼睛甚至能辨出一整里外沙粒中的一条蜥蜴。
难道会有人的轻功比他的目光还犀利?
莫一群又将摆在自己面前的主要疑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写给肖人铁那封信的人是谁,他还有没有给别人写过同样的信?
那个肖玉楚带回家的脸上有长疤的跛子又是谁,自己明明对这个人有印象却为何总是想不起来?
如果肖玉楚真是从他手里得到了另一张藏宝图,那么这个人又怎会有图的,他是否也和赵氏家族有关?
莫一群忽然感到有点后悔,后悔他为什么不问问赵欢欢,她常年和自己在一起,自己碰到过的人她当然也有可能见过。
相比之下,风春度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已不再那么紧迫,莫一群相信只要那些疑问水落石出,风春度的身份也自然会有答案。
他想着想着,人已不知不觉到了客栈门口。
现在已不像腊月三九时那样冷,人们虽然还穿着比较厚的衣服,但已不必再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
可莫一群却蓦然瞧见前面走来两只粽子。
两个本已很胖的人,偏偏身上还穿着大棉袄,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大肉粽。
周围已有人开始偷偷议论,一个挑担的小贩忍不住低声说了句“真像猪”。
可他刚讲完,脸上突然就一连挨了几记耳光,身穿灰棉袄的胖子像团乌云般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就又回到原地。
小贩被打得跌跌撞撞,肩上的担子却平平稳稳的落地,里边的长生果竟一颗也未掉出来。
好快的身手,好稳的身手!
这灰衣胖子显然只打算教训一下小贩,并不想糟蹋他的东西。
小贩旁边的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立刻躲得远远的。
灰衣胖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和另一个青衣胖子一起从莫一群面前走过,走进了客栈。
莫一群皱了皱眉,他看得出这两个中年胖子一点不像表面上那么臃肿,那灰衣胖子的旋风步,至少已有二三十年火候。
他随着这两个人上了楼梯,一直走到三层。
其实莫一群并没有跟着他们,只不过他们回房的路,碰巧和他的相同。
他们住的屋子,竟然就是接近长廊尽头的那一左一右两间,也就在莫一群自己住处的旁边!
这难道真是碰巧?
莫一群瞅着他们进了房,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他又下楼来到前面问掌柜道:“请问方才进去的那两位住三楼的客人,已住了很久么?”
店掌柜圆圆的脸,原本正在拨着算盘,抬头看了看他,道:“他们已住了好几日,但搬上三楼,却是今天下午的事。”
莫一群心往下一沉,道:“下午什么时候?”
店掌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慢道:“好像就在客倌你出去以后。”
莫一群忍不住又问:“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换房间?”
店掌柜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见他们塞给那两间屋原来的客人一些银子,然后就对调了房间…只要他们继续付房钱,别的事本店一概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