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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二来,李嗣源把她接回府上,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
奴兮默着半响,起身抬脚离开:“我知道了。”
一路上只觉得马车好像特别的颠簸,心里只是烦闷。
项戎在一旁坐着,默了默:“交给我吧。”
奴兮摇摇头:“上次让你去杀那个男子的妻子,对不起。你本该沙场杀敌的……”
“谁说的,现在这样多好。我怎么会想……”
“你不用骗我了,”奴兮打断项戎的话,“你上次去看宴弘回来,喝得很醉,你一直说,男儿便当马革裹尸还,你说,空有一身武艺……”
项戎沉默半响:“可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你。”
奴兮一笑看向项戎:“这么些年,我唯一感谢皇上的,就是他当年把我关进天牢。”
项戎也咧嘴一笑,然后,收起了神色:“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让我自己处理吧,她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说着,本来有一点怀旧柔情的眸子骤然冰凉,“她也毕竟,实实在在的背叛了我。”
回到小院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地上白白的一片,院子里的梅花已经一朵一朵的开了。
第38章 谁会葬我们呢?
坐在树下,大树已经丢失了自己所有的叶子,不知道,它有没有怀恋过它们?还是它已经习惯了,因为到来年,又会有新的叶子长出,又是一树的葱绿,那个时候,它是落寞,还是欣喜?
坐在梳妆台前,白芷给奴兮卸下头上的东西,打散了发髻,然后简简单单的把它们拢在一起。
收拾好后,奴兮方才开口:“兰茵呢?”
“在准备晚膳……小姐去见大人,大人怎么说?”
“消失。”
白芷却没有奴兮一开始想的那样惊讶,甚至,没有一丝丝的不忍,只淡然道:“交给我吧。”
奴兮不禁一笑,竟和项戎说的一模一样。
“不用,”奴兮摇摇头,又敛了眸问:“她跟了你那么多年,从主到仆……你一点都没有……”
“没有。”白芷答得干脆,“这么多年的情分是有,但是,是她背叛在先,她就该死。”
奴兮一滞,默了默:“你下去吧。”
“就交给我吧。”
看向白芷,奴兮知道她是为自己好:“相信我,那种恐惧,你不会想知道。”
“可是……”分明记得那晚杀死那个男子时她眼底的恐惧悲哀,她哪里有能力去承受第二次?
奴兮抿抿嘴:”我可以。”她说的很快,快到一点底气都没有。
白芷默着没有说话,半响,转身离开了。
这夜好像尤其的冷,风从雪面吹过,带着雪特有的寒气,甚至钻进衣服里,让你止不住的颤抖。
桌上放着的是耶律李胡给自己送来的匕首,奴兮抿紧着嘴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手,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等了良久,却还是没有人过来,不禁疑惑,刚要起身,项戎和白芷却一起进来了。
白芷端着晚膳放在圆桌上:“小姐用膳。”
奴兮一愣:“兰茵呢?晚膳不是她准备吗?”
项戎走到奴兮身边坐下:“她失足落水了。”
奴兮猛的僵住看向项戎,眸子里的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归于一片混沌:“……我说过不准你动手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战场杀敌的,你不要做这些事。”
“可是让白芷下毒,你觉得不会被人发现吗?”
奴兮不可思议的看向白芷,白芷抿了抿嘴:“项大哥误会了,不是小姐让我去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张。”
见奴兮仍看向自己,白芷又道:“那晚小姐眼底的恐惧,我到现代都记得,我绝不会让小姐再经历一次,”说着,白芷看了看项戎,又看向奴兮,“我去找兰茵的时候,项大哥正好进来,他看了看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他说他已经处理好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的。”
奴兮低了头不知道说些什么,谢谢?还是,对不起。
项戎看向奴兮,给她夹了点菜:“吃点东西,吃完后去跟皇上说兰茵不见了,等他们打捞起尸体的时候,记得跟皇上要过尸体,就说主仆一场自己要给她安葬。”
奴兮咬了咬下唇:“她不是淹死的吗?”
项戎却只道:“扭断脖子的时候很快,不会疼很久。”
果然,一切如预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