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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袋子打开的一瞬间,奴兮和白芷都怔在了原地。
待反应过来,奴兮立刻蹙了眉:“这样很危险。”
项戎边把女孩抱上奴兮的床,边道:“她要跳井,我万不得已才把她带回来的。”
奴兮抿了抿嘴:“她承受的,确实重了些。”
将近半夜的时候,女孩方才幽幽醒转。
奴兮伸手抚了抚女孩的额头,抿嘴笑了笑,慈蔼的像个母亲一般。
女孩刚睁眼便看到奴兮,不禁一愣,怔怔的看了奴兮良久,方才试探的开口:“姑姑?!”
奴兮轻“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却好像有点想哭的感觉。
女孩仍是呆着看向奴兮,突然,像是**一般的大哭出声,一把抱住奴兮支在床边的手腕。
哭声顺着胳膊里的脉络清晰无比的传到奴兮心里,一声一声的,如凌迟一般。
抚着女孩的头发,奴兮躬身轻轻抱起女孩,声音低缓:“对不起……”
很久,终是哭的累了,女孩偎在奴兮怀里,一遍一遍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会只剩城颜一个人的,一定不会的。”
窗外月色氤氲,甚至还想沾了眼泪咸咸的味道。
感觉怀里的小女孩渐渐安静了下来,奴兮抿抿嘴,终是把她轻轻摇醒:“城颜,别睡了,我让项戎送你回宫。”
本来好像渐渐睡着的城颜却像受了惊吓一般马上睁了眼睛,里面全是惊恐:“我不要回去,姑姑,我不要回去。那里已经是别人的家了。”
不理城颜的乞求,奴兮已经叫进了项戎。
“姑姑,不要送我回去,不要送我回去。”
奴兮边抚着城颜,边看着项戎道:“还是从后门走,小心一点。”
“我不要走,姑姑!城颜求求你,求求你……”
“城颜,”奴兮扳过城颜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你必须要回去,不然你危险,姑姑也会有危险。”
“可是城颜,城颜真的不想回去。而且,姑姑怎么会有危险呢?”
“因为在别人眼里,姑姑已经死了,所以城颜不要告诉任何人,见到姑姑的事,知道吗?!”
城颜愣了愣,看向项戎,突然蹙了蹙眉道:“可是别人不会怀疑吗?!姑姑死了,项戎和白芷也消失了吗?!”
奴兮一愣,继而笑道:“自然是安排好了的。”说着扶起城颜催促道:“快些走吧,已经很晚了。记得,不要做傻事了。”
城颜神色一黯,可是知道再求也没有用了。
夜晚的山林是很冷的,尤其是这样入秋的季节。
城颜紧紧跟在项戎身后,第一次走这样的路好像有些怕,却又倔强的不想先告诉项戎。
项戎抿了抿嘴,终是伸手牵住城颜,然后加快了脚步。
城颜似是一愣,却是少见的乖顺。
可是项戎走的太快了,她终于有些吃力了。
咬了咬牙,城颜好像把最后的力气也用上了,小跑在项戎身边,抬头看着项戎:“你背背我,好不好……”声音有些羞涩,像是在请求,偏偏却又倔强的紧。
项戎一愣,嘴角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笑痕。
见项戎没有停步的意思,城颜黯了神色,低头继续快步的走着。
没走一会儿,项戎却突然停下了,蹲下身子。
城颜一愣,随即现开笑意,一下子就趴了上去。
她笑的很浅,可是那个笑,是只属于小孩子的,最真的笑。
感觉到背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了,项戎抿嘴笑了笑,她应该是睡着了。
呼吸均匀的传来,随着呼吸一同传来的,还有她梦呓一般的声音:“……我不想一个人……不想一个人……”
一连几日小院又安静下来。
桑维翰每日都会过来,为了避人耳目,每次都是只身一人。
从桑维翰口里,奴兮得知了两件大事。
耶律倍已经被述律平逼着做了“东单王”。
韩延徽却已官至鲁国公,但仍为政事令。
这个春节过的轰轰烈烈,因为是皇上登基的第一个年头。
可是这个小院,却像是隔绝在尘世之外了。
外头如何的热闹都与这方天地没有半点的干系。
奴兮与项戎和白芷坐在房间里,圆桌上是桑维翰差东霖提前送过来的吃的。
东霖是桑维翰的心腹,整个桑府,出了桑维翰以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