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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对你自己残忍,也是对敌人的残忍。”
幽幽叹了口气,咬下一口来细细咀嚼,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味道,那是他刚被那个人带回训练营的时候······
所有的孩子在一起,他们每天要争抢为数不多的馒头,除非有人被饿死,不然不会结束,直到那天,只因为自己的心软给了弱小的人一些吃食,不但自己被吊了三天三夜,连那小孩子也被当着自己的面削去四肢塞进坛子,成了人彘,那时心里的确是一阵一阵的抽搐,后来呢?自己是怎么过的?只记得最后只有他赢了,当他重新踏入红尘之时,那个人就在自己面前,那个给了自己生的机会的人。
将近十年的光景将李暮打造成了一翩翩少年郎,而面前的这个人虽风华仍在却年华已去了,“我知道你会出来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慵懒,“毕竟是我看上的人。”李暮只是笑着,如沐春风,但骨子里却被侵染了冷血与残酷。
“今天起我就是你义父了。”李暮稍有一点吃惊,但又马上跪在那个人的面前连连磕头,“孩儿愿听义父调遣。”其时李暮心里明白,那个人只不过想用一个名分套牢他,而他只不过想在蓝天下自由飞翔,早晚,早晚有一天我会摆脱这个牢笼,这是少年的李暮冷血的内心下一个小小的心愿。
一阵马蹄声从小茶棚旁飞速掠过,李暮下意识地遮了遮脸,原想自己双手早已沾满血腥,什么时候会死也不足为奇,但自从被救下一条命,他便觉得欠人人情总是不大好的,或许有一天自己可以······
“唉,你听说了么?”“什么事儿?”一些乡野小民的八卦时间就是如此吧,透着无争无斗闲暇时光的流逝,“山上死人了?是不是真的?”那些人接着说,声音不大不小却吸引了不少人侧耳。
山上?哪个山上?李暮喉头一紧张口欲问,那人却接着说道:“不知道啊,我又没见过,但有人看见啦,溪流上游流下了血,哗啦啦的都染红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也就是昨个儿或者今天,听说还没流尽呢!”
那个人话没说完李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扔给小二一块儿碎银,“不用找了。”便匆匆而去了。李暮驾马狂驰仿若他的心情一样澎湃的要击下海岸的岩石,千万别是他们,千万别是他们,李暮在心中不停的祈求着,沿着溪水向上果然鲜血淋漓,但离小唐歌的家甚远,让他心中多少有些安然。
那些人虽然杀过很多人但应该还不是恶鬼,李暮心中如此幻想着,远远地看见一个纤细的身躯半掉在溪水中,赶忙上去扶起来一看好一个英气的女子,身上有无数的刀剑伤,似乎也有被凌辱过的迹象,看样子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而这一认知又让李暮的心悬了起来。
那女子奄奄一息,李暮不敢多耽搁赶紧拿出老者给的药想给她治疗,突然女子睁开眼睛像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浮木一般,死命拉扯着他的衣领,李暮一瞬间有点儿透不过起来本能的想甩开那双手,却不知拿手哪来那么大力气竟让他无所是从。
那女子刚一开口就呕出一大滩血,她却努力地咽了一些回去,微微喘息着,要说什么给李暮,“你先不要动,我给你上点药。”李暮小心的询问,女子不断地摇头,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这才看见她的心脏处被开了个大窟窿,因为全身都已经浴血还真不容易发现。
正在李暮惋惜之时,她将手指向了山林深处,泪水如泉涌般流下,挣扎着拼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们······死不足惜,请救救我妹妹!”一句话说完便又倒在了那儿,只出气多进气少了。
李暮似是被她吓了一跳,俯下身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仿佛死鱼一样张着眼,嘴一张一合血液不断涌出覆盖了已经干涸的地方,轻轻吐出两个字,“唐问······”便再没了下文,解脱了吗?或许吧,李暮伸手覆上她的眼使其闭上,一个纵身上马,向着他出发的地方疾驰。
唐歌有个姐姐,这两天回家,错不了的,就是唐问,那山坳之中又怎会有别的人家呢?不知自己见到的,会是满屋尸体还是会有奇迹呢······远远地闻到了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似乎还有一缕一缕的青烟再向上飘,这帮禽兽!
李暮心中愤然欲泣,对他们自己竟然还抱有幻想,真是愚蠢!果不其然在李暮面前的是一片废墟,刚刚化为焦土的一些木椽上还带着零星的火苗,偏偏太阳还如此的好,把这一切更深的刺进李暮眼中。
有两具尸骸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大概是歌儿的爹娘吧,李暮继续寻找着,双腿如灌了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