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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想要这些,他要的是真正的站起来。
他用力一推,把轮椅推翻在地,夕颜也跟着摔倒在地。
“我不要,我不要到外面去!”特古大声吼叫,青筋暴出,在透明的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恐怖。
“你也嫌弃我,对吗?”特古的手揪起夕颜的衣裳,声音苍凉又带着丝丝的痛苦。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嫌弃过你,真的。”夕颜的泪模糊了双眼,双手紧紧抱住特古,像怕丢了似的。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不会嫌弃你的,永远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呀。”在特古的怀里,夕颜喃喃地小声说道。
对于姐姐,夕颜存着一份歉疚,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觉得小时候不应该对姐姐那样冷淡,当知道姐姐并不是人的那一刻,好像姐姐所做的一切夕颜都能理解,是同情吧,太过同情,也变成了包容和溺爱,而这份感情无法宣泄,就只好寄托于和姐姐相象的特古身上,这也是后来夕颜才明白过来的。
尽管夕颜声音很小,可是特古依然听得很清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扎他的躯壳,让他血肉模糊,看不清自己。
她还是把自己当做姐姐呢。特古苦笑着,心里想不知是她可怜呢,还是自己可怜呢。
可怜的女孩,不知道自己心心念着的姐姐,竟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吧!
可怜的自己,明知道她的感情不是对自己,可是自己却不想放手,想享受这一切,哪怕只是亲情。
抬起夕颜的脸,黑丑的面貌依然掩盖不了她的动人,晶莹闪烁的双眸,善良倔强的心,自己是那样依恋,轻轻试去她脸上的泪珠,特古动情地把她搂得更紧,更紧。
他的怀抱虽然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可是夕颜的脸上却有着幸福的笑容。从小多希望美丽高傲的姐姐能放下架子,拥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呀。
这一刻,仿佛满足了。
他的怀抱虽然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可是在他怀中的她的脸上却有着幸福的笑容。他的身体里似乎燃烧起熊熊大火,瞬间感觉温暖起来。
这一刻,仿佛满足了。
为了她灿烂的笑容,自己竟然坐在这木轮椅上,十年了第一次出了寝宫。
夕颜推着他,缓缓走到御花园,一路不顾众人疑惑的眼光。
泥土的芳香,青草的清新,干净湿露的空气,自己多久没有呼吸到了,外面的一切竟这样让他沉醉。
夕颜离开他,让他自己推着车。
他转动着车轮,夕颜在前面跑着。
“快点呀,这边有个睡莲池,快点快点!”
夕颜不时回头向他招手,红扑扑的小脸,笑靥如花。
如镜般的碧湖,泛着轻波,淡淡的紫色,簇拥在一片又一片的碧绿中。
或熟睡,或半眯眼,沉醉于这一池的幽雅中。
好美呀,夕颜惊叹。
夕颜下水摘了一朵半开的莲花,在池中胜利地向特古挥舞着。
紫色的莲,一池碧水,白色的裙子,夕颜仿佛回到了童年,赤着脚的那份随意。
“你看,多美呀!我们把它插在瓶中,晚上它就能盛开了。”夕颜笑着说道。
特古接过夕颜手中的莲,拿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就像夕颜给人的感觉,特古不由地笑了。
还是第一次看他笑,这样真诚的笑,以前的笑总是带些着邪气,让人内心不安,可这次是这样舒服。原来姐姐的笑是这样美呀,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呀,他的笑也是这样倾国倾城。
两人就这样相视而笑,忘了时间,忘了地点。
***
“王子,我们走吧!”
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石柱上,伊夫曼的心在滴血。
她竟然对他笑得那样灿烂,她从来都没有向他笑过。
他警告过她,她竟然还去见他,为什么,为什么,伊夫曼心里低吼,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石柱上,鲜血淋淋。
几天来,伊夫曼一直在大殿处理一些国家事务,很忙很累,昼夜不停地忙着,只想早点忙完,回来见她。
兴冲冲地忙完,准备去见她。还给她带了叙利亚进贡的孔雀石项链,希望她戴着能遮住脖子上的伤。可是手下却来报说特古王子和一黑女奴出了寝宫到花园去了。
自己心里一直祈望不是她,可是……。
伊夫曼恨恨地把手中的项链扯断,宝石立刻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