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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今天跑得累了,小小的瘫软在我怀里。我手臂没使上力,轻轻“啊”了一声。段功弯腰接过
小多拉,又腾出一只手来牵我到一旁的青石板上坐下。我没有准备,手微微瑟缩片刻,他凑过继续微笑的脸,似乎变成坏笑,我便不
敢抽出。相比先前的紧张,现在的我有种空前的安心——他的手大而温暖,虎口的位置好像有因为使用武器练出的薄茧。坐在他身边
,月亮的光线柔和朦胧,轮廓出他下巴的线条,我看了看他怀里困得眼帘几度下垂的多拉,又抬眼看他,这才发现他眸亮如星,正紧
紧凝视着我:“他睡着,我们再继续。”
我看着正经如他,这时却俏皮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嘴角扬起一半,像个坏坏的大孩子。他如此,我也不要老实,把糊涂装到底
:“嗯?继续什么?”
段功将多拉的小脑袋轻轻放平,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好轻,一丝丝钻进耳朵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周围一片寂静,我四处望望,突然想到其他人是不是还在寻找,转身刚想开口问,他伸出手掌再度将我轻握:“放心,他们都知
道了。”
“你把一切都处理妥帖了?”我笑,有些惊奇自己与他说话已经逐渐恢复熟悉故友的口吻。
“嗯。”他敛了笑,点头,把尾音落得很轻:“不会再错过,马不停蹄来娶你。”
这个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对本公主这么轻浮,我该发怒,却皱不起眉来,假假地拿出架子说:“你这么说……本公主又不一定
就会嫁你。父王的府邸在昆明,拜堂一要拜高堂,我自然也要在昆明成亲的。再说……”
再说什么呢?我实在想不出词儿来搪塞,急得涨红了脸。他咧开嘴,隔着多拉将我揽在自己肩膀,我感觉这个角度熟悉而舒适,
也不曾反抗。他低下头,嘴唇凑到我耳朵很近的位置:“再说,我们有金银指环为信物,痴儿,你逃不了。”
“噢……”想要站上风却被他反击,我放弃,顺从了,耳朵痒痒的,侧起脸眨巴眼睛看着他:“那你还问……”
他用手指背温柔地划着我的鼻子:“我想听你自己说……”
“我愿意。”
我知道,我笑容很美,眼珠静静的象海水般,海藻般慵懒的长发,丝带飘舞在静静的夜风里。
月光下的西山树林,就这样变成一个光芒万丈的华丽世界。同一个人,既是赏赐,也是惩罚。没有人知道,当段功把我揽在怀抱
,说起金银指环的时候,我就猛然想起了曾经空白的一切。我把自己隐藏得小心翼翼,不想任何人发现,我宁愿继续当那个过得一切
安然的阿盖公主,而他单纯地是上昆明求亲的段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毫无心结地在一起。英雄归来,中庆府再次热闹一片。救
过自己、救过女儿又救过儿子,父王对他更为信任与器重,连腹黑的丞相也找不出反驳的道理。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我们把婚礼订在
七月初七,嗯,七夕,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段功坚持用白族的礼节操办喜事,我好奇于这个风花雪月民族的浪漫,自然不会拒绝。七月初六,从大理赶来唱板凳戏的班子已
经在中庆府内布置好的彩棚里,演唱起恭喜祝贺之词的吹吹腔。我今日不能出门,只得在窗户缝隙偷看沾亲的人们一边听戏,一边吃
、喝、品尝着段功派人摆下的果品、茶水、酒……一直唱到半夜三更。没有我,没有我……他们其乐融融看得我心痒眼馋,最后熬不
住只得打开窗户,使劲给段阿奴眼色看。
“这个,有你的份。”他端来一个白瓷碗,脸上堆满宠溺的笑。
“哼,又用什么打发新娘了?”我一点好气都没有。
“乖……都说听话遵风俗的。”他像在给孩子说道理,凑过的俊脸却又满是暧昧:“在座的人不分老少、男、女,包括我们俩,
都要品食一碗圆宵,以示预先庆贺大团圆。”
身后有宾客起哄唤着新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本来今天不让我们见面的,只是,太想你……明天,等我来接你。”
他说完用手指在我脸蛋上画了个圈,才匆匆告别。我被他哄住,低头吃了一口汤圆,甜蜜得漾到心里。
七月初七,即正喜之日,中庆府从早上起便开始摆宴待客。当来宾开始品尝果酒后品食酒菜佳肴时,穿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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