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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我身边公子的小厮;也装模作样地端了水在原地蹭着。哎;这一起过的日子怕也难真正的和谐;往后还是让萧临云自己挑两个人过来跟着吧;我瞧着都难受。
转身自床头也取了他的衣服为他披上;“临云;你也穿上;莫冻着。”话才出口;那长义已放下了盆蹿了过来:“主子;小的来就好。”
我瞥他一眼;手下没停。“不了;云郎身上有伤;还是我自己来好些。别牵到了他的伤口。你们都自己忙别的去吧。”
想是觉出什么;两人讪讪地退了出去。“临云;还是得找个人跟在你身边;影卫里可有谁合适又信得过的?”
“不用;影卫里的自小受的训和常人不同;调来这边怕是不适应。”见我还待再说;他忙先答应了;“那我便调一个过来就是;你不必操心了。”自这一晚后;他语气已明显柔了不少;多少能见着原先的影子了;这让我开心不少。只是;看他喝了药又一起用了早餐后;我走出房间;这些开心顿时被长义的话给击散了大半。
“什么?!你们没人知道南郊山庄在何处?!”我几乎失声怒吼。
“主子息怒;公子没交待;小的们自不敢随意问。原以为主子是清楚的;却不想公子他……”
“可有谁会清楚的?!”我不耐地摆手打断了他。
看不透彻
没有人回答我!“去南郊找,找到为止!”
眼前的人都迅速地散了,我很有些无力,原来对于沈言楷我果真知之不多。他和我说去哪里,我没问,我以为总会有人知道确切地址,可事实却是我才是最应该事先知道的人。他又在提醒我,我忽视了他。
清静的书房,也很快热闹了起来,三五个小厮小心地在房外问我是否可以现在布置。布置?我扫一眼他们手里端着的盆、捧着的纸。
“大人,王嬷嬷让今日将这些“囍”字都贴上,小的们领了边落所有屋子的差,如今就只差书房了。”呵,这离正日子还差着五日,就那么着急把红都贴满了,而且这王嬷嬷也真是越来越“自觉”了。
“不还早么?公子走前知道这事儿不?”
“知道了的,公子说‘早贴晚贴都是要贴的’。”
我自书房走了出去,抬头望天,刺目的光直射入两眼,再低头,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染了层黑。沈言楷,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没赶王嬷嬷和挥弦走,你让她们在这里继续做着那王大人希望做的,你是真想让我就这样同秦无伤成亲过日子还是一个人跑去另作安排了?你要我如何做?
…………………………
所有的事情,从沈言楷的离开起渐渐失控。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那个山庄,也更没有找到他。我猜测他或许就在这个宅子下的某个角落,天天关注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不愿意出来。而秦无伤那里,我连着去了四次,却没有哪次见到了他的,他总是避而不见,让我同猫捉老鼠般忙上一阵子。他的借口很拙劣——未婚夫妻不宜见面,这般拙劣的借口却得到了众多人的附和。我对他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靠萧临云给我的消息和影卫的帮助,我依旧堵不住他,影卫的特长是于微秒间杀人,而不是如今这般的捉迷藏。于是,怒火中烧之下,他的那些钱庄、绸缎铺子都被我让人打、砸、抢了个遍。
萧临云是一直安慰我,说沈言楷定是有安排的,让我不必如此焦虑。可是,周围所有的一切犹如一个在不断充斥压力的炸弹,因为、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来找我麻烦,包括原先已对我和萧临云表达过不同意见的王大人。除了将整个宅子弄得满是红色外,王嬷嬷每日在前厅接待往来的宾客,挥弦则忙碌地清点着所有的物品,这样的和睦、喜气洋洋,让我为之窒息。他们一定是在等什么、谋划什么!所有的人,却又默契地把我排在了外面。
定的吉时前一晚,我从床上拖了萧临云起来、再唤过长义,三人换了夜行衣便从宅子的外墙翻了出去。既然说没有沈言楷的人跟着,我出不去这里,那便让长义跟着好了,反正我也没太多地打算,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远就当是、散心好了。
一路奔去,我的速度不慢,长义却也不曾落下,我已对这些见怪不怪,由着身边两人不断在各个路口、拐角做着记号。来吧,都过来吧,让我看看一直都躲着我的人是否也会在其中。
所经过的暗处不时飘来血腥,不浓、散得也快,若非太熟悉这味道的定不会察觉。果然,我瞧不见的争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一切平和都不过是我眼前的伪装。
轻松地,城墙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