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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眼神又暗了下来,冰凉一笑:“不知道?一树银花,翩然红衣,这些难道不是的计策?好,如果不是,那独有的忘忧香,总该是的吧!”
是啊,忘忧香,清雅迷,闻之忘忧,是江采儿自己调制出的最喜欢的一支香料,也是皇上口中后妃身上他最喜欢闻的一种。
它,其实并没有唐玉环以为的催情作用,有的只是,让皇上一闻到,便想起江婉仪沐浴后令迷醉的体香,和随后与江婉仪天上间的欢好。
所以,玄宗把唐玉环压倒美榻上的那一刻,忘忧香丝丝入鼻,关于江采儿的销魂记忆便再也压抑不住了。
那时,他体内燥热难耐,可脑子却异常清楚:今夜,他只想要江采儿。
他很快下了定论:“所以,是利用了那个叫玉环的宫女,吸引朕过来这儿!”
江采儿执拗地摇了摇头:“这些确实是的计策,可目的却不是为了吸引皇上。而是为了帮的好姐妹圆她的妃子梦而已!”
玄宗眼瞳缩了缩,这点他倒是没有想到的。
“玉环听说当初嫔妾就是这样引皇上侧目的,所以叫帮她,还叫把忘忧香借给她用。嫔妾与玉环姐妹情深,所以……”
江采儿默默低下头,怎么看都像是被冤枉了的委屈样子。
心里却暗想:既洗白自己,又刷黑唐玉环,何乐而不为啊!
皇上愣了愣,半天没说话,脸色也似乎缓和了一些,可不一会儿又阴郁起来:“婉仪倒是大方,竟会给朕送女子了!”
江采儿缓缓别过头去,留给他一个淡淡哀愁的侧面:“嫔妾不愿意又如何?皇上不喜欢嫔妾,嫔妾无依无靠的,只愿帮助先前的姐妹,也算是以后有个照应不是?”
她的声音低得是说不出的忧伤,听得他都揪心了。
他讶异地皱了眉:“朕何时说过不喜欢了?”
“皇上半个多月不来看嫔妾,还说喜欢嫔妾?”她仍旧是愁容淡淡,语气里也有隐约的埋怨。
这却叫玄宗异常的受用,想起旧事,居然不恼了,有些温柔地叹息道:“这是贼喊捉贼了吧!当日,分明是对朕不冷不热的,说忤逆都不为过!”
“那是因为嫔妾害怕啊!”她一时激动地转过身子来,双手紧摁桌沿,目光灼灼望着他,只一瞬,便知自己失态了,遂立即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扭过头去。
话说,江采儿的演技日臻精艺了!
皇上当时便看懂了她眼中热切的情愫和心底艰难的斗争,问:“为何害怕?”
江采儿无力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嫔妾这深宫中,没有可依靠之,唯有把皇上当做天一般的靠山。皇上对嫔妾很好,嫔妾很感激,也想一直和皇上这样好!”说及此处,她羞涩起来,尴尬地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落入皇上眼中,更是妩媚非凡。
“可是,三位皇子和丽妃皇甫德仪的事,嫔妾实是吓坏了!她们不都是皇上极宠过的?而皇子更是皇上的至亲,”江采儿说及此处,悲伤哽咽起来,“连他们都性命不保,嫔妾位份不高,又无子嗣,岂不更是命如草芥,随意便叫夺去性命了?”
皇上惊怔片刻,垂眸不语。
如此看来,她对他其实是一番深情的。更难得的,还是一番真情。
当日之事,他很快就知道错了,皇后与其他妃子皆是安慰皇上无错,却只有婉仪一不愿大是大非面前向他低头。更有甚者,事发之前,江婉仪还试图阻止过悲剧的发生。
虽然那时候怒火攻心的皇上认为她是自作聪明,妇之仁;思想回过弯来之后,却叹息她这是险恶后宫里难得的真啊!
皇上沉吟了片刻,终于艰难地苦笑:“那日,朕是犯了大错了!”
江采儿见他面露沉痛之色,知道该适可而止了,于是上前过去覆上他的手,哀哀一笑,似有鼓励:“所以,往事难追忆,珍惜眼前啊!”
皇上静静看着她,心头竟然一暖,这似乎是他很多年来都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采儿继续道:“华妃娘娘受苦了,她和她的两位皇子,皇上日后应当更多重视些啊!”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划开华妃对皇后的依附啊!
皇上点了点头:“婉仪说的极是!”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凝眉沉思很久很久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渐扫之前的阴霾,道:“婉仪三言两语,便叫朕轻松了许多!”
江采儿温顺一笑,这并不是她的功劳。
皇上之前的痛苦于,他知道自己错了,却固执地不肯承认,整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