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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而谈，商量了解决的方案，转头却看到他的阮儿在榻上睡得东倒西歪，马上对韩紫默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动作轻柔地将人从榻上横抱起来，直接抱到龙睡下，温柔地盖上被子，直看得韩紫默瞠目结舌。

“陛下……你……”这样的体贴，如果他还看不出有什么就太奇怪了，然而韩紫默还是很震惊，这还是他认识的烈帝么？

拍拍他的肩，烈湛只笑了笑，那样的笑容，韩紫默从未见过，带着些温柔，隐隐的幸福，溢于言表。只是……如果不知道在这皇宫曾经发生在这帝王身上的事他还可以相信这样的幸福，而此刻他却怎么都无法相信。

或许是在韩紫默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烈湛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狰狞，眼神里又迸射出浓浓的恨意，一如初见时季阮看到的那样，可惜这一刻熟睡的她错过了这个眼神。

曾经的往事把烈湛又拖入了他所憎恨的那个炼狱，回忆起那个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靥。一片迷蒙的雾气中，年幼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走着，泪模糊了稚嫩的脸庞，“母后…母后…你在哪里？”孩子一边走一边长大，然后亲眼看着他的母后身体软软地垂挂在白绫上，那时已经长大的他却再也不会流泪了，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条白绫，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手上满是自虐的鲜血。这个梦靥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一如他心里的仇恨，在这个时刻鲜明地让他震颤！

韩紫默一脸的悲哀和无奈，是他勾起了湛的伤心事，是他，湛要那样的幸福给他就是了，为什么他要去质疑去让湛面对曾经的仇恨。

两个人分站在一角，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心事，而正有什么在这一刻彻底地变了。

（二更~有点要小虐下了哦……表打哦……飘走……飘回来……喜欢的亲收藏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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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风雨欲来

虚国的早朝多半在四更天时，文武百官分立两旁，立于首位的文为丞相季怀仁，武为将军季傲云。季家独揽朝政可以由此看出，幸得烈帝英明，倒不会被牵制太多。

首领官人高呼一声“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吏部上书季傲言上前一步，“臣有事上奏，晋城粮草案臣已查明，请陛下定夺。”

官人双手向上恭敬地将季上书的奏折奉给烈帝，烈帝简单地扫了一眼，那本暗帐他早已过目，季傲言在奏折上所列的都是情节严重的官员，当下厉眼一眯，不怒反笑：“没想到小小一个晋城就出了如此多的贪官，看来朕的江山堪忧啊，卿们认为呢？”

虽是在笑，但那阴森的笑意让朝臣胆寒，纷纷跪下，恐慌地高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兵部上书你该当何罪？”平地一声怒喝，一人慌忙跪上前，正是兵部上书鲁尚，他强自镇定，手心里却早已满是汗水，“臣不知所犯何罪？”

“季爱卿你来告诉他，他所犯何罪！”帝王的怒气更甚，虚国制度呈现的弊端在这个案件中完全暴露出来。

“晋城守官被杀时曾留下一本暗帐，上面记录了各种买卖粮草的时间，银两和牵涉的官员，臣已一一核实过。部分官员也已招供，他们一口咬定幕后主使者就是兵部上书鲁大人。而杀害守官的刺客也招供是鲁大人派他前来的。”那名刺客是连同暗帐一起被人“丢”到他这来的，季傲言一直知道背后有人帮他，却怎么也查不出是谁。

鲁大人双腿有些打颤，龙椅上的帝王那强大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冷汗直冒，但是他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所以按捺下心里的慌乱，假装气定神闲地说：“臣无罪，季大人尽管把所谓的暗帐拿出来就是，臣愿当堂对峙，愿陛下还臣清白。”

眉头紧锁，烈湛的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充满威严地命令道：“将季爱卿的证物呈上来。”

厚厚的一本帐本，烈湛拿在手里一看就已知道这不是当初他派人交给季傲言的那本，这鲁尚果然做了手脚，幸好他早料到他会走这一步。当初交给季傲言只是撰本，而真本他早就交到显的手里，如今他手里的这本正是显暗中在鲁尚派人调包后换上来的真本！

狂怒地将帐本往地上一摔，“兵部上书鲁尚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斩立决，给朕拉出去…”

“陛下…不可能…臣无罪…臣无罪…”鲁尚震惊地看着高坐于上的帝王，摆脱准备上来拽他的侍从跌跌撞撞地冲到那本账本前，颤抖地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他整个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