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页)
“既然司大夫还没回来,春花,那我们就先等一会吧!”
春花奶奶有腿疾,站不住,很自然地就在台阶下的一块长石上坐了下来。
西江月拍拍司悠的肩膀道:“哎,你爹不在,那你去看看呀。老寒腿而已,应该也难不倒你吧!”
司悠这会儿已经高兴地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听到西江月的话,忙抹了眼泪给春花奶奶看病。
掘墓人(5)
春花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司悠道:“悠悠啊,三年不见,出落的越发漂亮了!我们家春花也许了人家了,悠悠,你什么时候嫁人呢?”
司悠脸不觉红了:“奶奶,您又取笑我了!”
说着,又转向春花:“丫头,许了谁家,什么时候过门呢?”
春花倒是大方的很,毫不扭捏:“就许了邻村的二柱,年前就要嫁过去了,悠悠姐姐到时候一定要来喝喜酒啊!”
司悠忙应下来,一时送走了春花祖孙二人,太阳也渐渐下山了,司悠与西江月两人坐在门前,心情既憧憬又忐忑。
远远的,暮云山后面的山脉口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背着竹篓,另一个提着一个篮子。
即将下山的太阳映在两人的身后,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无限冗长。
司悠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喜悦,激动,困惑,无数种情绪一涌而上,心头百感交集,竟是迈不出一步出去。
“这就是你的母亲么?”
西江月看着那两人走近,即使人到中年,也依旧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好容貌,只是比之年轻人,更多了一份沉静与淡泊。
司悠果然与她的母亲长得十分相像,从轮廓到五官,几乎就是一刻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眼神略有不同,馥芸萝的眼睛灵动而清凉,司悠却更多了一份忧郁与沉痛。
那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司悠与西江月,只是一径地谈笑着快步走过来。
也许他们以为等在门口的只是像往常一样来找他们看病的村民,待到近了,馥芸萝忽然“呀”了一声,扔下手里的篮子就奔了过来。
“悠悠,是悠悠吗?”
她背着光,一阵风一样地跑过来,司悠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娘,娘,是我回来了!”
三年来,所有的委屈,隐忍都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在所有母亲的面前,孩子永远是孩子。
三年前的隐情(1)
一番哭诉之后,司悠终于在父亲与母亲的安慰之下,破涕为笑。
所有的一切,在看到父母好端端地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娘,你跟爹,怎么会……我明明是亲手……”
那一幕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她在那个绝望的清晨,一身疲惫,满心伤痕地回到家中,看到的是父母再也没有气息的躯体。
她亲手撒上了第一抔土,在坟前哭泣发誓,一定要手刃仇人,否则,再也没有脸回来。
然而那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今天,像三年前的很多个夜晚一样,听着暮云山的虫鸣,屋里点着明亮的油灯,桌上摆的是她娘的好手艺。
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
芸萝微笑着给司悠夹菜,边招呼西江月,听到司悠犹豫的问话,便放下筷子,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司颜烁,似乎是等着他来发言。
“那次我们确实都着了段昭昀的道,不过在你走后,有人救了我们!”
司悠奇道:“谁?”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人可以起死回生不成?她爹已经算是医术高明的大家了,能出其右者不敢说没有,但是把下了葬的死人救活,这真是闻所未闻。
芸萝微微摇了摇头:“我跟你爹,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啊?”司悠惊诧,“难道你们连救你们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吗?”
司颜烁道:“见到了,只是,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我跟你娘都猜不到他是谁!”
“还有这样的事?”
西江月本来对别人的家庭内部谈话没有插嘴的想法,现在听到这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了,“当世居然还有这样的高人!我到是挺想见见的。”
在西江月的心里,天下毒术医术,她都向来以她师傅为尊,自认她师傅是绝对的隐士高人。
如今知道居然还有人可以解他们毒门的毒于无形,甚至还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