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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兰楚亦的房门,他竟然已经起身穿衣收拾妥当,虽然起色尚差,精神已较昨日好了许多。
难道,还真跟这香囊有关系?
他面上笑得若无其事,“看来好些了?”
“承蒙照顾。如今春考近了,既然不是非卧床不起,还是该去念念书免得怠惰了。”稍稍恢复了点,兰楚亦便又疏离有礼的模样,真是不可爱——
“何必这么拼呢?你总不会——今年还打算拿这个第一吧~?”
当然重点不是第一,而是当了第一后的附属结果。
“你不觉得今年你还是应该远离画苑,免得后院起火——”
兰楚亦笑得淡然优雅,“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他轻巧推开这个问题不谈,在他看来自己所做的事并没有什么——与女子的交往合乎礼数,不曾逾越。而青眉性子文静内向,看来也不是泼辣善妒的女子。所以也只是男人间常有的调侃,自不必上心。
莲见却是笑而不语——这世上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女子对男人下什么巫蛊妖术来咒他呢?倘若不是有仇恨,那自然就只为一件事。
他拍拍兰楚亦,“还是谨慎些好——”
兰楚亦被他说的茫然——没头没脑的,怎么说这个?
因为莲见本身也不是个死板严谨的人吧。
“——我昨晚捡到了这个,似乎是你掉的。”
他拿出香囊,兰楚亦接了,笑道:“幸好被你捡去,若是丢了,我可就不知如何跟表妹交代了。”
“……这是,你未婚妻——青眉送的?”
兰楚亦在这里的表妹,只有她吧?
“——是青眉送的,怎么?”
莲见今天很奇怪吧?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还似乎对这个香囊的来历有些介意。
——青眉是他的未婚妻,送他个香囊有什么问题吗?
莲见皮笑肉不笑,这回手干脆搭在兰楚亦肩上——“给你一个忠告,女人都是祸水,既已有贤妻,还是远离女人——可以长寿的。”补充,“从各种方面来说。”
“……”
难道其实生病的人不是他而是莲见么?病到头壳坏去了?
他很认真地烦恼着,过去虽不把莲见当朋友,怎么算都只是同窗而已。但人心到底是肉长的,莲见待他如何他又不是个木头人,似乎不知不觉也便不拿他当外人——而现在,那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比他还懂得逢场作戏的莲见,居然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他是受了什么感情刺激,还是身体某些地方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思想的突变——
他还在思索着,莲见的思维早已经跳开了——
“今天你应该不会下山了吧?”
因为是春祭典所以只有半个上午的课,之后他们便被允许下山。那香囊既然是青眉送的,莲见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兰楚亦会变成这个德行是因为什么。他只是奇怪,青眉都已经是兰楚亦的未婚妻了,她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稳坐正妻宝座,而今日若不想他跟别的女子出去也大可自己跟他下山——何必费这种周章?
既然有他想不通的事,那么自然也就有他还不知道的事。
他怎么可能让眼皮子底下发生他完全不知晓的事情呢?
他没觉得兰楚亦的回答会有什么异议,所以兰楚亦说要出去的时候,他脚下小小滴崴了一下……
“你的身体……就不怕晕在外面?”
“总是比昨日强些,既然能起床,总不该爽约的。”
——不是不该爽约而是不该对女子爽约?
他是该先佩服这一个还是先同情那一个?
不管怎么样他又不能绑着兰楚亦,人家爱去哪里是有自主权的,但是,容青眉却不会对此毫无反应吧?一个会对自己的未婚夫下巫蛊妖术的女人……
那个对自己未婚夫下妖蛊之术的女人,在女红阁里坐了半个上午之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自己担忧的心情。
若昨夜她见到兰楚亦,知道他情况是好是坏也就罢了,可她昨夜未能见到,而如今也不知香囊是不是还在莲见那里,自然不敢轻易魂移。最后,也只能往书院走一趟。
她以为能见到兰楚亦的,就算见不到,小童不给通传被打发回来也没关系,只要能探听一下他的情况——
可是他,竟然不在?
竟然,下山了?
“他和谁下山的?”
“小姐见谅,这个小的不知。”
青眉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