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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巧的将人抱在怀里,只觉得怀中之人的身体柔软馨香。一个词语在她脑中闪过:温软玉香。张宿雨再次低头细细看了看怀中昏厥的男子,细致修长的眉,长翘如扇的睫羽,雕玉明洁的鼻梁,还有沾着血丝的殷红菱唇。当真是眉目如画,清冷疏朗,俊铸无双。
虽然怀中之人是有一副好皮囊,甚至很有可能家世显赫,但张宿雨还是不喜欢这种强加在她身上的感情包袱或者婚姻。就算是有仇有恨,那也是跟以前的张宿雨,而非她这个倒霉鬼,凭什么这堆烂摊子要自己来收拾。张宿雨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老天这么折腾她到底是为什么!把她扔到这个诡异的地方也就算了,杯具的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的人生自由,她的人生伴侣,她的信仰追求都会被人操控和干涉。
怀中之人不是一个好打发的无知愚民,就以他的母亲安先生来说,那是一看就能辨别出是受过贵族教育的人。所以,这种有背景的人不是她张宿雨能招惹得了的。她还想多活几年。
张宿雨拧了拧眉,挥去脑中的不快,安慰自己万一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狗血,也许这两人只是单纯的结仇,以前的张宿雨并没有把这个漂亮的公子怎么怎么地。这么一想,心中安定不少。
看着怀中脸色越来越惨白的人,张宿雨停下胡思乱想,当即决定要找一个大夫给他看看,如果真把人给气出什么病来,那可就不得了了。
……
穿过好几条街,张宿雨终于在金牌保镖的带领下找到了一家医馆。
当张大小姐急冲冲的跑进去的时候,医馆里悠然闲适的大夫和药童们都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好不容易放晴了的,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会冲进来一个煞星。胆子小的人甚至火烧屁股的跑开了。
身后的跟班眼疾手快的捉住了一个跑的慢的大夫,轻轻一个兜转,就将人给转到了张宿雨面前。张宿雨在屋内找到了一方长榻,便将怀中之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然后又细心的盖上被子。看着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怎么说这人都是被自己气成这样的,张宿雨只觉得心中升起一种愧疚之情,心中想着,便又伸手将被子温柔的掖了几下。
大夫唯唯诺诺的站在小榻边上,等着地方第一恶霸张宿雨同学发话。心中腹诽着这个粗鲁凶蛮的煞星咋突然转性,还学会关心起人来了,看她刚才那温柔样,敢情是撞上了特别喜欢的公子吧。眼睛趁着小霸王没注意的时候朝小榻上瞟了一眼,乖乖,怪不得小霸王都收心了呢,这个小公子长得还真是俊喃,怕是整个西临郡百来年都出不了这么个人才吧。
不过大夫随即又暗叹惋惜的想到,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玉一般的人物,居然落到了这个恶霸手上,真是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张宿雨瞪了一眼旁边站着不做事的大夫,不耐烦的说道:“没见着人病得厉害么,赶紧把脉啊!”
大夫一个哆嗦,连忙伸手扶住小榻的床弦,撑住自己被吓得发软的双腿,伸出颤抖的手,稳住心神把起脉来。经过片刻功夫,那大夫就用怪异的目光看了张宿雨一眼,然后又闪烁的看着小榻上仍旧昏迷的男子,眉头紧皱,面露惋惜。
张宿雨担心对方的病情,见大夫静思了一会便挤眉弄眼的,就知是出了结果,大夫不说话,张宿雨便知这结果可能有些让人不好说出口,所以,她索性自己开口问道:“到底是咋回事,你倒是说啊。”
大夫敛住对榻上公子的惋惜,嘻嘻一笑,别扭着脸对张宿雨拱手拜道:“恭喜张小姐,贺喜张小姐,这位公子只是有孕在身,受了些刺激动了胎气。不过这位公子身子身子虚弱得很,需要吃几副补血养气的药膳,养上个把月的。”
张宿雨听得这话只觉脑中轰鸣,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榻之上的人,然后横眉怒目的对大夫吼道:“你说什么?怀孕?!他怀孩子了?”
大夫见恶霸发飙,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大气不敢出一口,虽然吓的不轻,但也不敢不答恶霸的话,只要硬着头皮说道:“小人,小……人,怎敢胡说,这位小公子确实……已有身孕,差不多有月余了。”以为刚才她十分紧张这位小公子,定是非常喜欢人家,要是听到了怀孕的消息,说不定心中大悦就会放过她这个小小的医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弄巧成拙了。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位小公子怀的不是恶霸的种?大夫心中绝望的哀叹了,只求恶霸能从轻处罚。
张宿雨那声大吼,小榻之上人就已经清醒了,醒来之后恰巧听到了大夫说的这句话,顿时面如死灰,愤恨的剜了张宿雨一眼,泪水便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