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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荻苏照原先设定好的计划,指指远处一朵盛开的莲花,对夏如安道:“皇后娘娘您看那朵,开得多好啊。瓣子全都张开了。”
“还有那边的……”赵碧云也指指不远处一片道,“每一朵都婀娜多姿……”
“太后娘娘驾到!”
赵碧云闻言眉眼微动,突然抓住了夏如安的手腕假装挣扎的样子,大声呼喊起来:“啊!皇后娘娘您为何要推我!救命呀!皇后娘娘您推我做什么!啊……”
一声尖叫过后,只听得“扑通”一声,岸边已没了赵碧云的身影。
顿时,现场乱成一片,呼救的呼救,捞人的捞人。而循着刚刚的声源处望去,哪里有什么太后。
直至一旁浑身湿透的赵碧云吐出一口水来,才终于又响起一道声音——
“太后娘娘驾到!”听音色,与刚才也有些出入。
太后一脸严肃地来到众人旁,看看地上还有些没缓过来的赵碧云,再看看立于一边的夏如安,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谁来和哀家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威严的声音在赵碧云头顶响起,让她不由得抬起了头来。一脸凄楚地望着太后,一边由身边的婢女将她扶起,一边开口道:“太后娘娘,请为臣妾做主。方才赏荷时,皇后娘娘无故将臣妾推下了水去,在场的姐妹们都能作证的。”
太后也不问旁边妃嫔,而是直接低头问夏如安道:“如安,赵良人说的可否属实?”
夏如安点点头道:“一切属实。”不等赵碧云惊奇过完,瞄了她一眼又道:“不过……并不是无故的,是因为赵良人她要看我的镯子。如安记得母后曾对如安说过,要好生保管这镯子,如安铭记心中,不敢出任何差错。故不愿叫她看,可赵良人执意要看,推搡之中,如安才不小心将她推下了荷花池去。”她平静地说着,一脸的无辜。
接着,夏如安伸出手臂,掀开衣袖,只见那接近玉镯之处道道红痕。“母后您看,如安的手都红了。”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是皇后娘娘她……”赵碧云听着她的话,一脸的惊惧,摆手向太后解释道。
紧接着崔沅若便上前福了身子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可证明皇后娘娘所说属实。”
“崔婕妤!你不要胡说!太后在这里,姐妹们也都可以证明的。”赵碧云睁楞地瞪着她,急急开口道。
杜容随后也上前道:“臣妾也可证实,却如皇后娘娘所描述的一般。”
“还有臣妾,也可证明。”柳荻苏本就和赵碧云不对盘,见状也急急开口道。
剩下的妃嫔面面相觑一会儿,见局势有所转变,也转移了阵地,全都纷纷站出来为夏如安说话。
“赵良人,你可还有话说!?”太后望着目瞪口呆的赵碧云道。
“我……臣妾……不……不是这样……不是……”赵碧云连连摇头,语无伦次。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本来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的!?
“赵良人,皇后也才刚封不久,宫里太平。哀家念在你是初犯,就不大惩了,且先罚你三十杖,俸禄减半,禁足两个月,你好生在自己那反省反省。”
说完,太后转身对夏如安道:“走,到母后那儿上药去。”
夏如安不拒绝,任由太后牵着她。离开前趁着她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赵碧云身上的时候,朝一旁一位姓苏的采女和姓丘的良娣分别微微点了点头,致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却恰恰落入了其她几位妃子的眼中。
丘良娣是压根没见着,而那苏采女愣了两秒钟,见几位妃子用嫉愤的眼神盯着自己时,顿时明白过来,气上心头。这是挑拨离间啊!这该死的小皇后!这么小的人,哪来的这些心思!?到底谁教的!?
……
“主子,”第二天上午,待夏如安向太后请安回来后,芊素便急急地进来道,“乱了,乱了。让您说对了,那边真的乱了。您是没见着刚才的场面,那群女人吵得,苏采女和一位姓何的嫔妃还摔了几只名贵的瓷器。赵良人因昨日挨了打,只得趴在床上,口中却不停地咒骂着苏采女和丘良娣。”
“这场戏着实精彩,”夏如安玩弄着手中的玉镯,漫不经心道,“不过既然放了把火,就不能让它灭了,还得扇一扇。”
“主子请吩咐。”
夏如安放下玉镯,望着芊素道:“你去传我的指令,西宫各院妃嫔,动静乱常,扰嚷宫闱,违礼生事,着实有失教化和风范。各罚廷杖二十,以示惩戒。”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