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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将自己当成钟无艳,我也无能为力。”
沈京词穷,捡起地上的棉被正要缩回自己卧室,只听陈沛又一鸣惊人:
“我搬过来和你住一段时间吧?”
“滚!”这是沈京的第一反应。
陈沛不爽地斥道:“怎么和哥哥讲话的?”
沈京卸下肩,说:“你逃了这么多年,也时候回家看看了。”
陈沛看着他不说话。
沈京又说:“大伯大婶又不是要赶你出来,你何必自己跟自己怄气呢?趁着过年放假回去看看他们,你有多少年没回去了?”
陈沛睇他一眼,又说:“不就是不想我住进来么?说这么多干嘛?”
“烦不烦啊?你还说自己和咱爷爷不像,像,太像了!一个字,倔!走走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慢走不送。”沈京挥挥手赶人。
“要不你给我分析分析?”
沈京顿住脚步,回首看他。
“要是我满意了,给你加班费?”
“是出诊费。”听语气是同意了。
沈京洗漱过后,依然抱着被子,坐在与陈沛相对的沙发上。
“陈先生,可以开始了。”
陈沛清清喉咙,开始说:“他肯和我互相摸摸,也肯用嘴为我服务,但他不喜欢我。”
“停!”沈京伸手制止,“一大清早你来别人家里讲什么啊?挑重点讲!”
陈沛撇了撇嘴,重新开口:“他不排除跟我发生肉体关系,可是他不喜欢我。”
沈京皱了皱眉说:“那不是挺好嘛!用回我上次打的比喻,先生,您现在有病,正在服用新型消炎药,等病好了,你就可以去找下一个人了。”
陈沛侧了侧头说:“可是……事情又好像不是那样儿的。”
“你玩儿真的?真想和他谈感情?你不是不知道自个儿的性子吧?劝你别再害人,会遭报应的。”沈京很了解陈沛,他们不仅仅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也是自小到大的玩伴,也是他亲眼看着陈沛堕落变质。
陈沛沉默良久,才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我的报应。”
沈京听得瞠目结舌。
“我喜欢他。他现在不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将来要是喜欢我,我会更加喜欢他。因为他,我想要个家了。”陈沛说完,还兀自笑了笑。
沈京在他对面看得心灵胆颤,此时也不知啼好,还是笑好。纠结半天,才弄出个很僵硬的表情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好……”
陈沛瞅着他不满地说:“你笑得真难看,就这么不看好我吗?”
沈京咽了口唾沫说:“因为我还记得你大学的事。”
“噢,是吗?”陈沛低下头,“我不太记得了。”
不太记得,但还是记得些片段。大学时期的他自负、优秀,太璀璨夺目,同时也糜烂,真真毁人不倦。
“如果不是受你那时的影响,我后来也不会转专业了。”沈京回想着当年的片段,至今还心有余悸。
陈沛闻言,只是苦笑道:“我还真是荣幸,能将你拉上正路。”
沈京冷笑道:“可不是么,窥视别人的内心,发现他们的表里不一才是我最大的精神食粮。”
陈沛想笑,可是不知怎地,连扯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厅里的两人都静了下来。沈京被过去的回忆缠着,而陈沛想尽量放空大脑。
“等你体内的抗体形成的那一天,沥青可能就永远变成没生命的柏油马路咯。”沈京说着往沙发上一靠。
陈沛自嘲地笑了笑,说:“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可能变成墓碑的,是你哥我。”
沈京一挑眉,说:“你的意思是,他会甩了你?”
陈沛点点头说:“我已经喜欢他了,可他连心门都没给我摸着。”
沈京登时来了兴趣,笑着说:“这沥青是个人物,能将您老玩弄于股掌之间,了不得,情场老手?”
“恰恰相反。”陈沛摇摇头说,“他是个懦弱的情种。”
沈京追问到:“怎么说?”
“他一直喜欢过去的那个人,不曾对我敞开心扉。”
沈京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且他还没得到过那个人。”陈沛补充到。
沈京依然点点头,不过陈沛并不是想征求他的意见,他只是觉得找个能够信任的人将事情说出来会舒服些。
“你不怕……他在你这边学会了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