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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眼睛还盯着门口,疯狗喃喃地问了一句。
孔雀轻轻摇晃着杯里的酒,“你们不是挺熟的么?”
“熟个屁!”疯狗一咧嘴,“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表白上话挺多的,但其实全都是不痛不痒的地方。你想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简直是难上加难!”
听者没有反驳。
“他跟蝎子差不多,可蝎子至少是真的沉默寡言!”
“你就那么想知道他的事?”孔雀问了一句。
疯狗想了想,皱了皱眉。
“倒也不是。我也不是想打听他过去的事,只是一点原则上的问题,比如他的兴趣爱好,嗯--或者性 向之类的--”
“最后一个问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哈?”
扬起嘴角,孔雀微笑着抬起头看向刚才言智孝离开的方向。
第九章
空旷的房间里,水流的声音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和那时一样,水流和那种要到极限的感觉让他觉得快要窒息,没有喘息的时间,那个人好像永远也不会给他留一分一秒的思考时间和余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一开始,在某些时候除了那个人谁都没办法想--
然后,变成了规律和习惯。
有些粗暴,而那个人也毫不掩饰,在他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粗暴的痕迹,听着他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在他耳边问--你喜欢这样吧--
曾经,他以为那是爱情,属于那个人的独特的爱情,只是曾经。
然后,他只对了一半。
一遍又一遍,言智孝在水柱下冲刷着身体,直到身体的温度降得比水温还低,直到麻木之后,他才能喘过气,才能醒过来--
一个人的时候,言智孝开始抽烟。
坐在地板上,赤 裸着上身靠在墙角,一些人总是对狭小的地方情有独钟,这会让他们觉得有安全感,但言智孝并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别人觉得这是一种病态也罢,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他在看电视,不远处新买的电视画面和音效都很好,黑暗中也格外清晰,看着电视上舞动的画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言智孝以前也抽烟,却没现在这么厉害。但事实上,他只有在难以入睡的夜晚的才会抽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整个烟灰缸里被塞得满满的。
那堆砌在一起的废墟,像是他燃到尽头的爱情。
本不想再去悼念任何东西,但他宁可用事实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也不想自己对自己撒谎说他已经忘了,已经不在意了。
伸出手放到颈间,感觉到那时脉搏跳动的频率,猛然间觉得那里有一条锁链,一直以为长度不过是一张床的距离,后来他知道自己错了。
也许,他可能永远忘不了。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挣开了锁链,自己用血淋淋的伤口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言智孝第一次遇到孔雀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孔雀是“拉皮条”的。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因为那里免费,他想坐多久都可以。他忘了是那时是几点,应该说根本不知道,只记得周围挺黑的,也很安静,没什么人。
没有去想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身上的某个地方很疼。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问他,声音有点沙哑--
‘需要工作吗?’
言智孝不知道自己已经这么狼狈了,竟然让人这么直接地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还算好至少没直接扔几个硬币给他。可是,等到天亮的话,也许他就真的需要几个硬币了。
抬起头,虽然四周没有什么亮光,但他还是看清了对方披在肩上凌乱的头发和扬起深深笑意的嘴角--
呵--也难怪--思考了几秒,言智孝无声地笑了笑,说:‘好啊!但我不玩S M。’
他说得一本正经,所以,整整快一分钟对方都没出任何声音,或者说是发不出声音,连嘴角也变得僵硬。
后来,再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言智孝问孔雀当时在想什么,孔雀说,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给人的感觉那么猥琐--
再后来,言智孝说,孔雀你当时要是答应我了会怎么样--
手里的工作迟疑了一下,孔雀闭上眼似乎在认真考虑着,只是这次的时间比上次短了很多。
只是,最后的答案是:我有时也会想这个问题--
也许,当时言智孝是不是认真的只有他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