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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瑶听到後头麻木了,也就没了感觉,只是一想到在自己身体里不停冲撞的人是周容以外的人时,他便忍不住一阵恶心,只想把夜里吃的东西都吐了。
说实话,到最後,他还真忍不住吐了,这一吐顿将刘奉堆积的火苗煽大,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刮上千瑶的脸,抓住他头发,又将衣服塞进他嘴里,随即,将人拖下床,硬按在桌子上弄了起来。
这一折腾,刘奉的习惯再是遮掩不住,也就撒了手地折腾起千瑶,将千瑶一身掐咬得青紫不说,还将烈酒洒满千瑶受伤的全身,甚至灌进他後穴里玩弄。
千瑶恐慌得不停挣扎反抗,刘奉又将千瑶手脚都捆绑起来,只顺著自己舒服,狠狠贯穿千瑶的身体,仿佛每一次抽出都要将著千瑶的内脏一起拉出来似的,直痛得千瑶几次昏过去,又生生痛醒过来。
一夜如地狱难熬。
等千瑶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浑身骨头跟被人拆散了又装回去似的,他是半分力气也没,只愣愣地干瞪著眼。
“醒了?”身边有人伸出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大夫说你有点发烧,现在觉得好点没?”
“爷?”千瑶转头脸来看到坐在床沿边的周容,扯著沙哑的嗓子叫了声。
“是我。”周容又摸了摸千瑶还有点发烫的脸颊,“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千瑶摇了摇头,皱著眉像是在回想什麽,好半天才说,“爷,刘奉腰上有伤疤。”
“我知道。”周容点头。
“你知道?”千瑶刚反问,却在一转神里明白了缘由,昨儿在山洞里便有人监视著他了,那这一整夜,怕也是有人一直在这房里看著,然後等著向周容汇报。不然简简单单一客房里,做什麽要摆著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那刘奉是怎麽对自己的,怕周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难怪。。。难怪一睁眼就看到周容等在自己床边,是想安抚他还是可怜他?
千瑶忽然不晓得怎样面对周容,於是转正脸闭上了双眼,“爷,我有点累,还想再睡会儿。”
“也好,那就再睡会儿,醒了我叫他们送点清淡的东西给你吃。”周容替千瑶掐了掐被子,然後俯下身凑在千瑶耳边喃呢道,“放心,今早上是爷我亲手帮你清理的身子。你的委屈爷都知道,再等一等,刘奉那王八羔子伤你的,定让他十倍他还回来,当然,也包括畅春园里头的事。”
听得周容的话,千瑶心里却没有太大的起伏。
这感觉就跟有人赏了你一把掌再给你颗糖般,那般火辣辣痛,是嘴里的甜无法化解的,便是连糖都成了苦的,混著各种滋味吞进了肚,愣是不晓得怎麽体会。
周容见千瑶依旧闭口不说话,到也不恼,只亲了亲他额头便退出了屋子。
这事看似就这麽过去了,此後几日,周容只呆在南院,与长孙锦如举案齐眉,真是好不教人羡慕的一对夫妻,而那日收下的美姬和小倌也没几天就被他转送了人。
於是,原本善水城里流传的小容爷冷落发妻一言便是不攻自破,人人都只道这小容爷是处处留情,却当不得真,只有这家中娇妻是心头宝,舍不得她抛头露面。
或多或少,传言总能顺著丫头小厮的嘴传进玲珑苑的这堵墙,千瑶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只将一手初开的蔷薇扯成了碎片,枝上的密刺扎进手心,也觉不到疼。
再说这刘奉,半个月後,突然有一夜,竟然从善水城里消失不见。
传闻他是在从小倌馆回家的路上被人劫走的,官府几乎将善水城翻了个天,可就是找不到人,只得作罢。
这一日,千瑶正蹲在池塘边喂鱼。
忽听身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一转头,便看到周允走了过来,“三公子,爷唤你,请随我来。”
“去哪?”千瑶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等我换身衣服。”
“爷说不是见客,就著平日里的衣裳便行了,公子不用更衣。”
千瑶跟在周允身後出了玲珑苑,七转八弯来到了周府北面傍山一处,穿过庭台楼阁,顺著小石子铺出的曲折蜿蜒的小道,最後来到了山下的一座小庭院中。
推开门,跨过门槛,进了屋,但见宽敞的四面墙壁只作了简单的装饰,却没有半点人迹。
“三公子,请跟紧我。”周允带著千瑶又进了里屋,左右扳转了几下放在犁花木圆桌中央的油灯,只听轰隆一声闷响,里屋的床竟然向外移动,露出一个地洞的入口,“地道比较黑,三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