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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彻也慢慢啜了口杯中的茶水,放下茶盏,才道:“百里公子自诩江湖百晓生,在下对此,很是感兴趣。”
百里芜弦眨眨眼睛,笑道:“景公子‘自诩’二字用得极为精妙,言下之意,是人人都可‘自诩’,只怕我也是名不副实。”
景彻依旧是那副不变的表情:“在下只是想跟百里公子做个打赌的交易。”
“打赌的交易?”百里芜弦呵呵一笑,“倒是个新鲜的词,你且说说,是怎么个打赌法?”
“在下问百里公子一个许多世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公子若是知道,在下将立即以两千两白银相赠。但若是公子不知道,那便需要答应在下一件事,这件事完成之后,在下会告诉公子能够震惊江湖的三个天大的秘闻,你看如何?”
百里芜弦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脸上,倒也是不动声色。
“我凭什么和你打这个赌,你若问我阿猫阿狗的事情,我怎能事事都知道?”
景彻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在下说了,要问的是一个世人都很想知道的事情,再说,仔细想想,其实这件事,公子怎么都不吃亏。”他也不多说,点到为止,接下来便耐心极好地等着百里芜弦的答复。
又沉吟了半刻,像是想通了,百里芜弦一拍桌子,笑道:“那你问吧,反正这几日也闲得慌。”
“甚好,”景彻道,“那我便问了。”
“问吧问吧。”
景彻轻咳一声,道:“如今江湖上有一名刺客,两年前开始名噪天下,以银针为武器,杀人无数,世人只知他颈间描有一朵五色梅,故人称‘刺梅’,不知百里公子,可知道‘刺梅’的模样?”
百里芜弦一愣,未料到他竟然提的是这个问题,于是心中“咯噔”一声后,笑容瞬间换做一副苦脸,摇头叹息道:
“可惜啊可惜……”
“公子可是不知道?”
“不瞒景公子,昨日晚,在下正好遭遇那‘刺梅’暗杀,所幸在下早有防备,才免于一难。在下还扯下了‘刺梅’脸上的蒙面布,可惜功亏一篑,没瞧见他的脸,不然,不然,唉,我的两千两白银啊!”
景彻看百里芜弦皱着一张脸,不住的摇头叹气,便道:“这么说来,依照约定,公子是该答应在下一件事了吧。”
百里芜弦抬头看了眼景彻的脸,眉毛轻轻一抬:“你说吧。”
“陪在下去杀一个人。”
百里芜弦的眼睛转了转,其实江湖本就多厮杀,百里芜弦自己亲眼见过的杀戮也不在少数,可偏偏从景彻的口中听到“杀人”二字,便从脚底透出了些凉意,仿佛他要杀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杀何人?”
“筑云庄庄主,重宵。”
“为何杀?”
如百里芜弦预料地回答:“报仇。”
他皱眉,摸了摸腰间那根青绿的竹笛,问道:“那为何又要我作陪?”
景彻左手端起茶盏,反问一句:“公子可知道昨夜刺梅为何会暗杀于你?”
百里芜弦又是嘻嘻一笑:“我还以为是那曹一番恨我向那么多人曝他家丑呢,不过想来也不会那么快。”
“是顾陌祈,”他顿了顿,“你可曾记得一年前,你依然是只收了二十两银子,便将蜀山天险的秘密告诉了他人。顾家镖局押镖从来都从蜀山天险过,这么多年押镖才会万无一失,可是那一次,碰巧是顾陌祈的妻子押镖,可是不仅镖被抢了,他的妻子也不堪抢匪□,从蜀山上一跃而下,尸骨无存。后来,顾陌祈便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为他妻子报仇,便雇佣了刺梅暗杀你。”
百里芜弦没有说话,嘴角的笑意敛去了不少,等着景彻说下去。
“可是后来,重宵又向天下英雄,悬赏两万两白银,求刺梅的项上人头,所以我要接近重宵,就必须提着刺梅的人头去。而刺梅因顾陌祈一事,一定会来杀你,我要你陪我,是要你当我的饵,钓刺梅这条鱼。”
百里芜弦一口饮完了杯中茶,又提起壶来为自己斟满,道:“不觉得麻烦吗,你既有信心杀得了刺梅,想必武艺不错,何不直逼筑云庄而去,直接杀了重宵。”
“公子错了,”景彻重新叫回百里芜弦“公子”二字,“真正杀一个人,在取他性命之前,最好先和他成为朋友。”
百里芜弦端起茶盏,哈哈笑道:“兄台端的是心计过人,在下佩服,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
景彻云淡风轻地捧盏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