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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苏念池一面不屑道,一面让他趴过来,手指沿着他的后脖子一路摸下来,直到尾椎骨。
百里芜弦道:“小池,没想到你挺好色的。”
“你身子每一处我都看了个遍,没兴趣,”苏念池道,然后收回手来,点点头,下结论“肩上的是皮肉伤,只不过筋拉断了,回头得给你缝一下,麻烦的是你的腰节错位了,纠正过来要费一番周折。”
百里芜弦听了后,隔了半天都没说话,弄得苏念池倒有些不自然起来,苏念池道:“死不了的,担心什么。”
百里芜弦闭了闭眼,才道:“本以为这次要和他一起死了,现在想想,死了倒也省心,好歹葬在一处了,也就不用面对那么多问题了,烦心,累死人了。”
“百里芜弦你真是中邪了,”苏念池给他下了论断,“一个长得好看点的人,把你迷成这个样子,有没有出息?”
“五十步笑百步。”百里芜弦轻轻一哼。
苏念池一愣:“你说什么?”
“祁枫呢,那个祁枫还没小景好看呢,你不是照样迷得死去活来,对了,话说回来,你找着他没有?”
苏念池眼神闪烁,不耐烦一般:“找到了,也带回去了。”
百里芜弦问道:“他怎么肯与你回去的?”
苏念池的手在百里芜弦的腰上左推推,又捏捏,很随意地说出来,仿佛是件小事:“我消了他的记忆。”
百里芜弦一惊:“他不记得了?”
“废话。”
惊讶过后,百里芜弦皱眉道:“你凭什么消去他的记忆?”
苏念池惩罚似的拍在百里芜弦的肩膀上,痛得他闷哼出声。
“凭我爱他,这就够了。”苏念池道。
百里芜弦垂下头,将他这句话反复想了几遍。
这时,苏念池道:“喂,你准备好了。”
“什么?”
百里芜弦那“么”声还没有落下,紧接着起来的就是一声压抑的闷喊,说压抑,是因为实在太痛了,像是一把狼牙棒从他腰间挤了进去一样,疼痛直直地窜入脑门,百里芜弦下意识地便咬上了枕头,扯下一团棉花出来。呼呼喘着粗气,冷汗直往外冒,牙关都在打颤,这比他当时受伤,还要疼上十倍。
百里芜弦想,以后再不能受伤了,这治伤,太他妈折磨人了。
苏念池叹了口气:“都叫你准备好了。”
这叫喊声从门外传出,传进站在门口等着的三个人的耳朵里。
景彻脸色有些苍白,良弓狠狠地咬住了嘴唇,回头目光尖锐地看着景彻,豹螭面无表情。
等喊声停止,豹螭想了片刻,转过身来对景彻说:“景公子,你也辛苦了,我带你去房间歇息。”
景彻点头,又看了眼面前的房间,目光中似有些许流连,这才随着豹螭离开。
第二十五章
景彻没过几天便离开了十里斋,其实这其间他正好在考虑,自己再在十里斋待下去是否不妥,他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自己和百里芜弦现在的关系,而良弓的挑衅前如其分地给他提供了个机会。
百里芜弦那几日在养伤,苏念池那不留情面的一拧,是将他的腰抹正了,但百里芜弦也着实遭了不少罪,几天来胃口差到还没有以往一日吃得多。
回到十里斋的第三日,景彻去探伤,去之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是去还是不去好。若去,见了面说什么?他本就不善言辞,到时候肯定是面面相觑,更是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若是不去,也说不过去,人家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
踟蹰了老半天,景彻还是打定了主意,跨出房门,朝着百里芜弦的房间走去。
沿路,一片片红杉树直指天空,落下的叶子,像是细密的红雨,有的落在了景彻的发丝间,他却毫无所觉。
推开门,恰好苏念池也在,百里芜弦半裸着身子趴着,苏念池挽着袖子在他的背上揉揉捏捏,表情极不耐烦。看见景彻进来后,苏念池在百里芜弦背上重重地掐了一下,应和着百里芜弦那声“哎哟”,来表示这一套康复按摩做完了。
把袖子松下来,苏念池眼睛睨着景彻,掩嘴打了个哈欠,道:“走了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们。”
景彻抿嘴不言,若仔细看,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微的,大约是窘迫的神色。
走出去帮二人关上了门,苏念池抬眼,正好看见良弓站在门口看着他,苏念池瞧着觉得良弓的眼神不对,但以他一向的行事作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