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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不需再多做说明,百里芜弦立刻懂了,见景彻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他伸手抚了抚对方的头发,低声开口,热气就吹拂在景彻的耳边:“怎么不早说,忍得很难受?”
景彻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脸色又红了一层,像映着刚逝去的晚霞,又像十月的枫叶。
百里芜弦微笑,抱住景彻,伸手解开他的衣服和裤子,撩开至胸前,然后一点点吻了下来,一直吻到他最敏感的地方。景彻微微仰头,闭上眼,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表情也极为隐忍。
百里芜弦将景彻的手腕在地上按住,看着景彻的表情,忽然一笑,垂下头细细地吻了吻他的眼睛,像是在品尝一道绝世珍馐。
景彻睁眼,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竟是难得的可爱。
百里芜弦的目光安静地落在景彻的瞳仁里,在景彻眼中,他的容颜温润如玉,叫人移不开目光。看了会儿后,百里芜弦把头埋在景彻的脖颈间,然后下身一用力,顶入景彻的体内,二人的呼吸都是一紧,好久才平息下来。
星光璀璨,一片湛银,月光将身旁树枝的影子投落到百里芜弦光裸的背上,树叶轻轻颤动着,不远处,一片木槿花无声地绽放了,娇绒映月,无限旖旎。
第三十二章
木槿细不可闻的幽香在夜空里晕化开,情事毕,景彻的头枕在百里芜弦的手臂上,二人将衣服穿了个大概,衣襟处还慵懒地敞着,就这样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已入了夏季,夜晚的风都温暖得令人舒服,景彻怕自己把百里芜弦的手臂枕麻了,过一段时间就挪动一下,百里芜弦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星汉灿烂,如发光的砂组成的涓涓细流,一直密密麻麻地排列到天际线的另一边去。
“记得说要带你去看大漠的星星,可惜一直找不到时间。”百里芜弦轻轻一声叹息,声音吹拂在景彻的耳畔。
景彻侧了侧身子,转过来看着百里芜弦:“总有天能去的。”
“会带你去的,”百里芜弦眼睛弯了弯,目光柔和,点点头道,“如此盛景,只想与你共享。”
景彻心中微甜,还触到了些感动的味道,他顺着百里芜弦的睫毛,一直看到他淡色的嘴唇,然后开口问:“为什么这么喜欢大漠的夜景?”
百里芜弦极慢地眨了下眼睛,声音顺着气流缓缓吐出来:“我母亲,就是从大漠而来。”
景彻有些诧异,想起以前看见百里芜弦的时候,便觉得他较一般人眉目深邃,未料到,他竟然是有一部分胡裔血统。
“我母亲的故乡,叫做图塔,这个城市,因为一次地陷,被流沙完全吞噬了,只有少部分人得以幸存,而我母亲,就是其中一个。她跟着一些胡商来到了中原,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总之他遇到了我父亲,然后就嫁给了他。我一直认为我母亲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五岁那年,看见母亲为父亲祝寿的时候跳的那支舞,惊艳了四座,我亦是为有这样美丽的母亲而自豪。可是后来过了不久,她就因病去世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只听父亲说,母亲是回故里去了,我便也懵懵懂懂地信了。很多年之后,当父亲也去世了,我遵循他的遗愿,把他的骨灰洒在大漠的万里黄沙之中,一仰头,看见漫天繁星,才明白,这就是相爱,这就是死亡。”
景彻听得心里微微震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名笑若嫣然的胡族女子,一曲轻裳舞,袖舞霓虹,洒落一地星辰月辉,自此晃动了另一人的心。想到这里,他伸手抱住百里芜弦,跟他又靠得更近了些,百里芜弦也侧过身来,环住景彻的身子。
“我陪你去,一定去。”景彻轻轻说。
百里芜弦笑起,睫毛覆盖住未阖上的半个眼睛:“好,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们就去。”
耳边闻得鸟啼声,一场梦醒,景彻睁眼,阳光忽然照射下来,眼睛承受不住,景彻只好伸开五指挡在眼前,只见湛蓝的天,白云悠悠飘荡,上方的树枝上蹲着两只麻雀,头碰头叽叽喳喳地朝下看着,像是在议论这躺着的两个人一般。
侧过身子,撑着脑袋,景彻看见百里芜弦还在睡着,看着他的面容,一时间竟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景彻朝他靠近了些,鼻尖离他就一点点距离,似乎是踌躇了很久,还是没敢,或是说没有好意思做什么,又缩了回去。
他没有看见,闭着眼的百里芜弦皱了皱眉头。
就在景彻坐起来理衣服的时候,百里芜弦忽然也坐了起来,吓了景彻一跳,百里芜弦叹了口气,按住对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