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
南舞走后,若熙就一直这样坐在床边,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长衫松散的披在身上,俊逸的脸苍白无比。
在若熙的眼中,南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这位女子已经不止一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上次被西域大力士差点砍死的时候是,这次在浅滩被抓回来的时候也是,而且还竟然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亲自为他施了易容术。
若熙想到,如此心底善良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娘亲。
这样想着,竟然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池暮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看到若熙坐在床边捂着心口,痛苦的皱着双眉,烛光射在了他清逸的脸庞上,池暮看着,竟一时忘了呼吸。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摄人心魂了。
他已经忘了,原来这个人长的这么好看。对这个人的爱恨情仇,早已经超越了相貌,超越了时间。
自从将若熙从浅滩抓回,池暮几乎没有再来过这个房间。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同南舞一起进过房间,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在房外徘徊一阵,确保那人一切妥当,然后再暗自离开。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
岛上的人都忙着布置即将到来的婚礼,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相继到达了无双岛。
早先前去西域送聘礼的使者已经提前赶回,带来屠影法王正在前来的路上的消息。江子墨承认了是他一手编造出若熙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却还是坚持这个人留不得,他是为了顾全大局。而池羽,则还是被软禁在房里,对外宣称,是患了重疾卧病在床。
内忧外患,让池暮忙的焦头烂额。每个到来的宾客都怠慢不得,在人前强颜欢笑,让他越发觉得心力交瘁。明日是他大喜的日子,脚步竟不知不觉将他带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看到池暮进来,若熙有一刻的惊诧。
他抬头朝池暮的方向望去,但心口一阵钝痛却让他不得不重新低下头,呼吸一时变得不太均匀,放在胸口的手揪的更紧了。心口作痛是他的老毛病了,自己的体质本就不宜习武,逆转体质习武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很多旧疾。这几日,这心口痛的毛病犯的越来越频繁,而且还一次更甚一次。
听到脚步渐渐向自己走来,若熙竟一反常态的没有起身行礼。他坐在床边,不太均匀的喘着粗气。这个人的到来,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到不是他真的有意想蔑视那个人的到来,只是他自己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婚夜前夕
烛光摇曳,池暮一步步走近坐在床边那个久违的身影。
他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紊乱的气息,察觉到不对,这才仔细向床上的人看去。
那人此时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口,显然是一副气息窒流的症状。
他几步上前,抓起了若熙捂在胸口的手,把上了脉门。真气倒流,心律紊乱无绪,竟然是心力衰竭的前兆。
若熙的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池暮一口打断,
“不要说话!”
紧接着,池暮几指拂过,封住了若熙身上的各大脉门。
心力衰竭是习武之人运功过度常会遇到的状况,发作之人通常先是胸闷气短,再是心口绞痛,最后气绝身亡。池暮深知,以若熙的体质,发生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因为身子早已不堪重负,到达了负荷的极致了。若是不及时封住几大气流窜涌的脉门,恐怕还没有等他为其运功疗伤,人就已经不堪剧痛,魂归西天了。
被封住了穴位,若熙整个身子一软,向一侧倒去。
池暮顺势接住了若熙瘫软的身体,将他扶上床坐好,自己则盘坐了在他身后。
时间紧迫,池暮一把扯开了披挂在若熙身上的衣服,从背后剥落了下来,双手抵住了他赤*裸的后背。
顿时,若熙感到一阵暖流从背心传入体内,先是护住了心脉,接着又四散开来传入四肢百骸。他知道这是背后池暮在用自己的真气为他运功渡气,从而遏制住在他体内倒流的真气。
他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只有赤着身子坐立与床上,任由背后的人摆布。
那股暖流让心口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只是,体内凡是两股真气汇聚的地方,都像有无数的虫蚁在啃食,痛痒无比